16. 開始相愛的第五天(2 / 2)

“他自然也可以仿效昔日故秦東出函穀關,之後再經南陽而來。然而先不提北國在畔虎視眈眈,盤踞於三晉之地的皇室更不會容忍他如此僭越之舉。”

“屆時西國便是眾矢之的,反倒給了皇室削藩的借口。”須艽目露煩惱之色,言語中自是一派毫不掩飾的野心勃勃,竟一點不將解沉秋視作外人。

而解沉秋卻在走神,準確地說,是在思考和須艽有關的事。

兩年不見,他確實與解沉秋的記憶中有所不同了。然而在麵對解沉秋時,卻又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不,還是有區彆的。如果說須艽落在他臉頰上的碰觸還可以借口玩笑一帶而過,他主動的那個吻,便已斷絕了任何開脫的機會。

這般緊張的時刻,公子沉秋竟然拘泥於如此小節,說出去怕是無人相信。然而於解沉秋本人而言,他的後路已經被徹底斬斷。即使他不顧安危將消息傳了出去,太宰也不可能罔顧解佗的意誌聽從他的意見。

——況且太宰年邁,此戰恐怕並不會隨行。

說到底,須艽所言並無錯處,解佗如若有擴張之心,隻要還有半點理智,南國都不應是他首要的目標。然而他卻隻將目標鎖定在了解沉秋身上,一心想要斬草除根。

按理說……皇室占據大義,北國才是最好的選擇。

意識到自己竟然順著須艽的話考慮起了西國圖霸的路線,解沉秋連忙收斂了心神。那邊南王父子二人已經將調兵人數,抽哪座城邑的守軍,輜重糧草準備多少、由誰押送等問題商議了大半。

作為僅僅名義上的主將和實際上的囚徒,解沉秋沒有半點參與其中的意思。此戰最好隻是兩軍對峙一番後,解佗主動離去,否則不知要死傷多少西國百姓——解沉秋南下逃亡時走的正是這條路線,他知曉其中艱辛。

襄陽城啊……解沉秋心中歎息。他當時甚至未敢進入其中,隻遠遠在城外觀之,便知是何等堅固的一座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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