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準備相殺的第十一天(2 / 2)

上次解沉秋用這樣的語氣與須艽說話,還是七年前他們初遇時。那年公子沉秋方才失去一切,滿心戒備地逃往南國,勉強求得一處棲身之所。

他以最完美、最符合他身份的溫文爾雅的儀態顯於人前,麵對南國的小世子,心下則既有警惕和好奇,又有難以言喻的安心——南國的小世子正是解沉秋能夠得到庇護的理由,儘管誰都知道那不過隻是表象,也無法否認須艽帶給他的安全感。

這副模樣本是最為虛假的解沉秋,須艽知道,他自己也知道。那時候無力自保的少年人隻能如此作態,不過隨著日夜相伴的歲月流逝,他與須艽之間早已不再如此刻意。

直到今日。

解沉秋確實是隻想求一個解脫。須艽伏在他身上,冷眼看著雙目緊閉、仿佛引頸就戮的男人,徹底意識到這一點。

他的心逐漸冷卻,甚至連一絲來自軀體的欲求都不複存在,然而剝去解沉秋衣物的動作卻始終未停。

男人一動不動地任人施為,仿佛已經全然不在乎這副軀殼即將遭遇什麼。須艽則坐在解沉秋大腿上,麵無表情地扯開他最後一層裡衣,將遍布疤痕的柔軟胸腹裸露在外。

這是一具充滿吸引力的男性軀體,無人可以否認這一點。即使毫無興致,須艽仍舊試圖讓自己用欣賞的眼光去打量解沉秋。

隱隱僨起卻不虯結的肌肉,顏色比起他略深的皮膚,代表著為他出生入死的各處傷疤——以及,毫不設防暴露在他眼下的致命處,這才是最令須艽著迷之處。

須艽伸手撫摸那勁瘦有力的腰腹,感受到掌下的肌肉微微跳動了兩下。他抬眼看向那人的臉,仍舊是八風不動。

年輕的南王幾乎就要放棄了,以他的身份,想要什麼女人男人得不到,何必偏要在這裡與一個並不心甘情願的人糾纏。可是他自己心裡又有答案,因為那些人都不是解沉秋,都不是他真心所愛,即使失去了愛也依舊想要占有之人。

他從自己袖中摸出張絲帕,一手撐著掌下略微堅硬的肌肉,身子向前抻去。素色的絲帕就這樣輕飄飄地從他手中落到解沉秋麵上,遮去了一切須艽不想看到的東西。

被須艽以掌心壓迫下腹的解沉秋幾乎就要發出一聲悶哼,雖然所支撐的並不是全部身體的重量,但須艽也早已不是個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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