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太弱了(1 / 2)

蘇鳴盯著阮星眠那雙看似含笑,實則暗藏冷厲的眼睛,隻感覺一股壓力撲麵而來。竟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可自己傾慕許久的女神就在身側,他不能在她麵前丟臉。

於是他色厲內荏道:“這兩件事怎麼能混為一談?你現在寫的比我好,那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剽竊我的作品。說不定還是我的作品給了你靈感,才讓你能即興創作出新作品!”

說著,他自以為抓住了阮星眠話裡的漏洞,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語氣愈發得意。

“見過吸血的,沒見過你這麼正大光明吸血的,阮星眠,你這種人隻會抹黑南大的名聲,根本不配留在南大!”

“蘇鳴,注意說話的分寸!這裡不是你胡言亂語的地方。”秦開宇嗬斥了一句。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蘇鳴臉色一僵,憋悶地閉嘴了。

秦家在海城的地位比蘇家要高,加上還有傅家這門貴親,不是他能得罪的。

阮越音見秦開宇竟為阮星眠出頭,心裡既驚又怒。

當即也把紙稿拿過來看,隻一看她眼神就嫉妒得發紅。

怎麼可能!

她從小開始學音樂,足足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而阮星眠不過是海城這小地方長大的下賤貨色,又不得喬家人的喜歡,怎麼可能有機會學音樂,還寫出這麼好的曲子?

她不信!

而已經見識過阮星眠即興創作能力的秦開宇,心裡還是更相信她的,於是出聲提醒。

“阮同學既然能在這麼短時間裡寫出比蘇鳴更好的曲子,可見平時沒少創作。既然這樣,那阮同學應該會為自己的作品做標記吧?”

為了作品不被抄襲,原創者一般會在作品裡設下隻有自己才懂的標記。

聽他這麼說,蘇鳴的臉色登時變得蒼白。

他下意識看向阮越音。

此刻,阮越音握著曲譜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寸寸失血。

是她心急了,因為忌憚阮星眠太惹眼,所以才亂了分寸。

她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平靜下來。

還好,雖然眼下的局麵對自己和蘇鳴不利,但事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蘇寒聽秦開宇這麼說,也在絕望中升起了一絲期待。

哪知阮星眠聳聳肩,“那是蘇寒的曲譜,又不是我的,我為什麼要做標記?”

蘇寒微怔。

是了,那是他的曲譜。

那天她隻是順手幫他修改了曲譜而已,並沒有把曲子占為己有的意思,自然不會留下防抄襲的標記。

原以為自己要完了的蘇鳴聽阮星眠這麼說,頓時喜出望外。

“秦少,你聽到了,她剛才承認了那個不是她的作品!”

阮星眠:“……”

這人的耳朵是擺設嗎,怎麼句話都聽不明白?

看著蘇鳴得意洋洋的模樣,阮星眠簡直厭蠢症都要犯了,“我說,你長腦袋是為了湊身高的?隻見過挑食的,沒見過還能挑話的,我說那是蘇寒的曲譜,這句話是被你吃了?”

蘇鳴心想反正她拿不出證據,眼神不屑。

“你說是就是?連標記都沒有怎麼證明?不如你讓蘇寒叫它一聲,看看它答不答應?”

阮星眠眯眼看著他。

從來都是她不講道理,現在居然有人敢在她麵前不講道理?

這人是吃了幾斤熊心豹子膽?

秦開宇沒察覺她眼裡的冷意,在他看來,阮星眠的沉默無異於不打自招。

他心頭頓時湧起一股被欺騙的憤怒,“你真的抄襲了蘇鳴?”

阮星眠冷冷一記眼刀,“關你屁事。”

這人怎麼總是在她麵前上躥下跳?

她其實挺煩他的。

尤其每次他上躥下跳的時候,阮越音看自己的眼神,都仿佛是被自己搶走了最心愛的玩具,又恨又怒。

這種莫名其妙的黑鍋,誰愛背誰背,阮星眠才不背,她嫌臟。

秦開宇被她的冷漠氣到咬緊了牙:“你——”

阮越音看她無差彆攻擊,適時不滿地出聲,“星眠妹妹,秦少是在幫你,你怎麼能這麼跟他說話?”

阮星眠看她又蹦躂出來了,又是一記眼刀。

“關你屁事,我求他幫了嗎?”

她跟誰要怎麼說話,還輪不到阮越音來置喙。

阮越音被她一懟,溫雅的臉上頓時露出憤怒不已的表情。

“星眠妹妹,我隻是提醒你,你為什麼非要誤解我呢?今天的事一旦處理不好,你會有被退學的風險,我是擔心你剛入學就被退學,會讓爸媽擔心,你可以不理解我,但也沒必要羞辱我吧?”

說著,垂下臉慢慢紅了眼眶。

像是委屈極了。

蘇鳴看女神被這麼欺負,哪裡還忍得住,“阮星眠,你彆給臉不要臉!抓包你抄襲的是我,找你要公道的也是我,你憑什麼為難越音?”

阮星眠還是一記眼刀,“也關你屁事。要心疼滾遠點心疼,少在我麵前散發舔狗的臭味。”

蘇鳴:“???”

他最恨被人說是舔狗。

用儘渾身解數追求一個人,對方卻始終不肯給出明確的答複,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刺激他的自尊了。

更彆提明明白白當著眾人的麵這麼說出來!

被怒火燒儘了理智的蘇鳴,猛地朝阮星眠揮起拳。

“你簡直找死——”

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人高馬大的蘇鳴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直至撞在教室外的欄杆上,才重重落地。

現場除了秦開宇和阮越音,誰都沒親眼見過阮星眠揍人的樣子,這會兒紛紛被嚇呆了。

明明看起來這麼柔弱瘦削,怎麼能一腳就把高出她一個頭的男生打倒?

而且,對方到現在都還沒爬起來。

簡直恐怖!

阮星眠絲毫不在意四周人的眼神,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匍匐在地的蘇鳴,聲音冷淡而強勢。

“我不出手,不代表我容忍你,而是你太弱了,不配讓我動手。可有時候看一隻蒼蠅在麵前飛來飛去也挺煩的,忍不住就想一巴掌拍飛,這種感覺你一定能懂吧?”

被迫和蒼蠅劃了等號的蘇鳴:“……”

懂你妹的懂!

他現在隻覺得小腹劇痛無比,像是所有內臟都移位了。

抬頭又見阮星眠跟一尊煞神似的逼近他,他哪還顧得上憤怒,嚇得捂住小腹直往後縮,“你……你彆過來!”

阮星眠頓住腳步。

多打一巴掌,她都覺得臟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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