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這猝不及防的出手,不僅驚到了瘋狗,還驚到了傅斯硯。
他知道小丫頭著急,卻沒想到她會直接用毒藥。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辦法很妙。
彆看瘋狗這麼囂張,但沒人不怕死。
隻要拿捏了瘋狗,老三自然就會安全。
瘋狗顯然也沒被人這麼對待過,第一反應就是質疑。
“毒藥?哼,想蒙老子!不怕告訴你,老子混這一行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這點伎倆嚇唬不了老子!倒是你,敢戲耍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說著就要動手。
可就在動手的那瞬間,他的臉色又變了。
“是不是覺得腹部有些絞痛?”阮星眠沒撒謊,她為了速戰速決,所以給他服用的是烈性毒藥,幾秒鐘就會毒發。
瘋狗還想逞強,可不容他嘴硬,腹部的絞痛突然加劇。
像是身體裡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在瘋狂地撕扯他的血肉。
疼痛從腹部開始,往四周蔓延。
並越演越烈。
才半分鐘的時間,他就疼得滿頭大汗,站都站不穩,隻能扶牆而立。
“你給我吃了什麼毒?趕緊解,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其他小弟看這邊情況不對,立刻圍攏過來。
擂台裡的比賽,也因此被耽擱了。
觀眾席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好些人往一個方向湧,立刻看過去。
從他們的視角隻能看到一男一女正在跟瘋狗聊什麼。
“怎麼回事?擂台賽不是不能停的嗎?怎麼現在一動不動?”
“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竟然敢在這裡跟瘋狗聊天?”
“看他們的表情不是很好,估計是不太愉快地聊天。”
“那今晚有好戲看了!瘋狗這個人可不好惹,他要是不高興,這兩人肯定會成為下一個獵物。”
眾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在海州橫行霸道的瘋狗,這次會踢到鐵板!
“你急什麼?既然來找你了,自然是要跟你談條件。”
阮星眠指著台上還沒解頭套的三哥,開門見山道:“放了他,然後把跟他一起的女生交出來,我保你沒事。”
瘋狗劇烈喘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阮星眠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你還有一分鐘,如果再不鬆口,你就沒命了,到時候我把你的小弟都殺了,一樣能救人。”
瘋狗眼瞳驟然一縮,他知道她不是在撒謊。
以自己得到的情報,她確實是有這個實力。
怪隻怪自己低估了她。
“我答應你放了那個男人,但女生不在我這裡,我沒辦法交給你。”
“到現在,你還要撒謊!”傅斯硯不信,立刻怒斥道。
“我沒撒謊!”瘋狗忍痛說出這句話後,因為痛得厲害,不得不靠牆深呼吸,緩了好幾秒才道:“那個女生一落到我手裡就被人換走了,我隻能提供那個人的聯係方式,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傅斯硯眼神冷峻,心底依然不信,“那你先把號碼給我。”
瘋狗不敢拖延時間,立刻報出了那個沒有保存,卻被他記下的號碼。
傅斯硯正打算撥出去,阮星眠卻知道是誰的了。
她隨手丟給瘋狗一顆藥丸,“服下。”
瘋狗沒有懷疑,當即服下,體內那股橫衝直撞的痛意這才淡了大半。
可仍有痛意在作祟。
“你隻給我吃了一半的解藥?”
“你倒是反應快。”阮星眠也沒隱瞞,冷聲道:“把人帶過來,並讓我們安全離開,我就把另一半解藥給你,要不然這個毒會以雙倍的毒性來反噬你。”
“你敢算計我!活得不耐煩了!”瘋狗非常生氣,他製霸海州以來,還從沒被人這麼玩弄過!
傅斯硯見他動了殺氣,當即往前走了半步,把阮星眠護了起來。
“再凶一句試試!”
瘋狗冷哼一笑,桀驁道:“你確定要跟我玩命?”
阮星眠怕傅斯硯上頭,伸手拉住了他,而後語氣冷淡對瘋狗說,“玩命?隻怕遊戲還沒開始,你就已經死翹翹了。”
瘋狗又被她氣到了,瑪德!他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麼算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