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是狼狽。
精心打理的頭發瞬間成了雞窩頭,昂貴的西服麵料上也沾染了不少汙漬。
他臉上也溢著屈辱,可礙於現在的情況,不敢抗爭。
隻能咬牙搖頭,“沒有,那邊隻有我。”
陳清海聽到對方的話,嘴角得意地勾了一下,衝納德說,“聽到了吧?這就是某人故意發難而已,既然現在阮家人不在,那我聯係外麵的人讓他們把人帶回來。”
納德雖然跟裴子墨也有過合作,但情分遠不及與陳清海的情分深。
他心裡的天平自然傾斜向陳青海了。
“沒事,既然四周被我們控製了,那就沒必要找他們。反正現場有的是人質,不愁她不答應。”
人質?
一直不敢反抗的賓客們聽到這句話,瞬間不淡定了。
“他要拿我們威脅誰?”
“還能有誰?華青大師唄。”
“可我們跟華青非親非故,華青大師肯定不會為我們交出天元丹啊!”
“這是正常人的想法,他們已經破壞了陳家的晚宴,還當著王子的麵鬨事,你覺得他們是正常人嗎?”
現場再度陷入壓抑的死寂。
裴子墨見兩人商量著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眼底泛起一層寒芒。
他抓起自己坐過的椅子,重重打在那個男人身上。
力道之大!
不僅椅子分崩離析,椅子的各種零件還四處飛濺,碎了一地。
“啊!!”男人發出淒慘的喊叫,整個人如同被痛打的落水狗一般,痛苦地趴在地上。
他的叫聲,也讓其他人生出了驚慌與後怕。
“裴子墨,你瘋了嗎!”納德頓時氣急敗壞。
雖然現場暫時被控製住了,可亨利王子還在,即使要傷人也不能被他逮住把柄。
因為每個王室成員都有自己的親衛隊,他們說不定現在正往這邊趕來。
他這麼瘋魔,很容易連累他人。
裴子墨擦了擦臉上的木屑,而後偏執一笑,“你們不是不相信我的話嗎?我現在讓他重新告訴你們。”
他用腳尖戳了一下痛苦到幾乎要抱頭亂滾的男人,威脅道:“說實話,要不然下一次落在你身上的就不止是椅子了。”
男人已經遭過一次罪,這會兒心理防線已經被突破。
聽到他的話,哪還敢撒謊,連連點頭道:“有,隻是她們被救走了。”
陳盈盈和孟秉義聽到他的話,臉色當即陰沉。
阮慎行的眼神也冷了,他走到阮星眠與傅斯硯麵前,偷偷將身上的手槍摸了兩把給他們。
“拿好,待會兒怕是會有惡戰。”
阮星眠一入手,就知道那是什麼,驚訝地看著他,“大哥,你怎麼會有它?”
“常年在國外走,什麼地方都要去,自然需要點保命手段。”阮慎行答得很模糊。
阮星眠知道大哥掌管阮氏集團還不久,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為,沒有再細問,“嗯,大哥待會兒彆落單,儘量跟我們或者二舅一起。”
“好。”阮慎行見她還擔心自己的安危,心底泛起層層暖意。
傅斯硯把手槍收下,也跟阮慎行道謝,“多謝大哥,待會兒我一定會保護好眠眠的。”
阮慎行淡淡睨了他一眼,“你彆添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