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跟我說說埃德森醫院的布局和人手情況,越詳細越好……”
埃德森醫院。
“感謝各位記者朋友的到來,你們可以隨時監督我們,我們也會將今天募捐到的每一筆善款去向都公布出來,感謝大家為我們醫院病人所做的一切,願上帝保佑各位!”
台上,一個頭發花白,慈眉善目的老人虔誠地雙手交叉,開始禱告。
台下,一群人也跟著一起做。
一分鐘後,發布會散了。
記者們與募捐者們被專人帶離現場。
外人一走,一個黑影便悄無聲息出現在花白老人身後。
“陳老,到現在我們派出去暗殺裴子墨姐姐的人也沒消息,就連最擅長逃離的卷毛也沒下落。我猜測,他們大概率出事了。”
老人還保持著禱告的姿勢。
等最後一句禱告詞念完,他才緩緩站起身來,一邊望著巨大的耶穌苦相,一邊回答道:“見不到他們的屍體,就不能確保他們一定被滅口了。”
“明白,我會讓人繼續留意的。”
“海島天機的事查得怎麼樣了?知不知道是誰把一向狂妄自大的裴子墨逼得斷臂求生?”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們的人留意到土著部落被人安置在了一座鮮有人知的小島上,但那座島原先的買主暫時沒查到信息。”
陳清海微微睜開眼,那雙蒼老的眼睛不見渾濁,反而如曆經風霜的古劍一般銳利。
這個凝視仿佛是無聲的命令,把黑影立刻震懾住。
“陳老,但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我們的人偶然發現土酋長的親妹妹蕾娜,正跟烈焰盟一個叫白鬆的男人交往密切,那說明這件事至少跟烈焰盟脫不開乾係。”
“烈焰盟?”陳清海聽到這個名字,眼神驟然被寒冰覆蓋,透露出濃烈的殺氣,“當初陳茁的死,也跟這個組織有關?”
黑影想說當初調查到陳茁身上的時候,所有線索都斷了。
但陳茁確實是死在了那場本該統領三金州的拍賣會上,而且還讓他們損失了兩株血炎草。
可下手的人痕跡擦得太乾淨,整座拍賣場都被毀了,陳茁的得力下屬無一幸免,就連其他小嘍囉也在陳茁死後樹倒猢猻散。
他們分不清楚那些沒事的小嘍囉是誰,所以至今都沒有辦法明確到底是誰殺了陳茁。
加上三金州的血狼幫與烈焰盟都是最大的兩個組織,他們也不便沒有證據就跟對方拚得你死我活,所以隻能隱忍著。
如今總算找到點線索了。
陳清海滿是殺氣的眸子這才稍緩,“海島那個部落都是原始野蠻之輩,一般來說,酋長不會同意自己的親妹妹與外界男人接觸過密,其中必有緣由。再繼續查,不行就把人帶到這裡來親自盤問,總能問出我們想要的答案。”
“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老!”
突然有人急匆匆從外麵衝了進來。
“聒噪!不知道陳老在做禱告!”黑影立刻出聲嗬斥。
來人緊張不已,但又不能不說,隻好夾著兩個胳膊低聲彙報。
“陳老,卷毛回來了。他身上有很多傷,但他說有重要的事跟您稟報,所以讓我來轉達,您是否要現在見他?”
黑影沒想到自己一直沒找到的人這會兒竟然自己回來了,頓時覺得有詐。
“陳老……”
陳清海卻阻止了他,吩咐道:“把人帶進來。”
很快,渾身都是血痕的卷毛被人攙扶進來了。
一進去,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陳老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