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阮星眠沒等到他的回答,抵在他太陽穴的槍,更用力。
“想死?”
卷毛臉色大變,連忙高舉雙手,“等等!我可以告訴你。”
“說。”
“我是受人之托,想射殺你旁邊那位小姐的。”
阮星眠還以為對方是衝自己來的,沒想到對方的目標是裴思韻。
她更在意了,“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你就彆想了。”
卷毛目光一轉,看到旁邊地上的折疊椅,眼神泛起冷意。
“是一個叫……”
阮星眠見他聲音變小,就知道他在耍花招,揮手就準備用槍托砸他。
但卷毛反應很快,腳一勾一卷,折疊椅就朝阮星眠砸去!
阮星眠不得不後退。
“抓我?沒門!”
卷毛丟下這句話,就一臉囂張地從二樓躍下。
阮越音立刻衝過去,就見他身手敏捷地落在了一樓外置的露台上,然後再往下翻。
她立刻舉槍瞄準他的後背,扣動扳機。
卷毛似是察覺到了她在瞄準自己,立刻開始了蛇形走位。
阮星眠開了一槍,雖然沒有打中他,可子彈擦過地麵時,卻蹭到了卷毛的腳踝。
“瑪德!”
卷毛腳踝處傳來撕裂痛感,他知道自己被子彈擦傷了,心頭有些慌。
他在組織裡是最擅長逃跑的,就算是老大也未必能在他移動的時候傷到他。
這個年輕女生竟然做到了。
該死,她到底是誰!
阮星眠見一槍沒打中,也從二樓翻了下去。
來到一樓時,卷毛發現自己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立刻放棄混入人群,轉而直奔阮星眠之前藏著的小巷子。
阮星眠立刻追上。
卷毛受傷,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在第三個轉彎處,被阮星眠一腳踹中後背,重重摔在地上。
為了不讓他跑,阮星眠還走上前,用巧勁擰脫了他的小腿骨。
“啊!”卷毛顯然沒有被人這麼折磨過,當即痛得大喊,見阮星眠還要動手,他趕緊求饒,“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指使我嗎?我這就告訴你!隻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晚了。”阮星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我已經不相信你的話了。”
卷毛自認混跡了道上多年,看過不少心狠手辣的人。
可卻很少從一個剛成年的女生身上看到這麼可怕的氣勢。
他趕緊又道:“你再信我一次,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阮星眠眼底泛起一絲漣漪,但很快又隱沒在她清冷的眸光裡。
“你拿什麼讓我信你?”
卷毛立刻在身上摸了摸,好半天後才摸出了一張卡牌,“這是我的身份牌,我們的組織每個人隻有一張身份牌,一旦遺失或者破損,都將視為嚴重違紀,輕則接受嚴酷的懲罰,重則喪命。”
阮星眠一眼看到那張身份牌上印有血玫瑰,“你是血玫瑰的人?”
“血玫瑰?”卷毛聽她這麼說,有些疑惑,“我們組織不叫血玫瑰,叫Death。”
Death?
原來血玫瑰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