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4(2 / 2)

陪同的民警看了一眼案卷,點點頭,“閻王嘛,如果你是為了這樁案子找他,他肯定願意跟你說這個事情。”

支隊的同事很友善的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告訴杜城那個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很快就來,然後給杜城端了一杯水,就留他在會議室裡琢磨案卷了。

沒一會兒杜城就聽見外麵傳來有力的腳步聲,來人的性格明顯不拘小節,他連會議室的門都沒有敲,就直接推門而入,負責對接的同事就在來人身邊絮叨:“這是上海來的同事,你客氣一些。”

杜城倒是不在乎什麼,他對著負責對接的同事笑了一下,“我和嚴警官單獨聊一下可以嗎?”

同事倒是爽快的離開了,杜城這才抽出空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被同事稱為“閻王”的男人,“你好,嚴良嚴警官,我是上海來的杜城。”

叫做“嚴良”的男人穿著一身常服,他的額發有些過長了,稍微遮住了他臉龐上有些顯女氣的桃花眼,但他一進門身上的煙味,略顯渾濁的瞳孔以及一進門就坐下翹二郎腿的舉動中和了他的眼睛帶來的這份女氣。

這是個老油子了。

“你好你好。”嚴良敷衍道,“你們上海的警察跑來長春查什麼案子?”

“人口拐賣案。”杜城晃了晃案卷,“這是你經手查辦的案子吧,在我們所得到的消息裡,這位死者曾經被拐賣到越南去了,但是在那段時間裡她是住在療養院裡的。隨後她就去世了。”

杜城皺了一下眉頭,“她真是自殺嗎?”

嚴良聽完後端直了身體,他的眼睛在此時散發出一種銳利的光直射杜城,他沉聲道:“不管自殺與否,現場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如今的答案。”

“那麼......”杜城緩緩翻到證人證詞這頁,指著吳笙的名字問道,“你認識這個證人嗎?”

嚴良看著那個名字鬆怔了一下,而後他皺著眉頭顯然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然後低聲給了杜城一個肯定的回答:“我認識她。”

嚴良的手指緊接著指向吳笙旁邊的另一個名字,“我也認識他。”

“方木...當時是我們市局的刑警。”嚴良笑了笑,“這小子破案還真有一手,不過遠遠看著很陰沉的樣子,叫人不敢接近。”

“那麼吳笙呢?”杜城突然問道。

“吳笙.....”嚴良的嘴裡反複念著這個名字,最後化為一聲歎息,“我很早的時候就認識她,可是她不認識我。”

杜城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方木也一樣。”嚴良陷入了過去的記憶中,“1999年的冬天....他倆是同一個大學的學生,你知道嗎?”

杜城錯愕,嚴良看了他一眼又緩緩說道:“1999年的冬天,他們學校出了一個連環殺手,接連殺了十個人,吳笙和方木是唯二幸存於那個罪犯手下的人。”

杜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呆呆地反問道:“十個?”

“現在已經在網絡或者紙媒上找不到相關報道了,因為性質很惡劣,所以並沒有對此案進行任何報道,凶手最後想殺的就是吳笙和方木,但他們兩個活下來了,我就是在那個案子裡見過他們,那個時候我才剛從警校畢業出來。”

在嚴良的記憶裡那時候上大學的吳笙在長春師範大學的美術專業念書,他不太清楚那時候學油畫的女生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那時跟著師傅在學校裡看到她時,他就覺得藝術家應該就是她那個樣子。

走訪的時候學校裡的大學生都認為吳笙時當之無愧的校花,隻是她那時留著短發,雖然也很好看,但嚴良會在心裡偷偷的想如果她能留長發就更好了,後來他在千禧年的音影店裡看到一部來自日本的電影,叫《情書》的,女主角的短發就和吳笙那時的短發一樣,他想還是吳笙要更好看些。

他沒有和吳笙有過任何交流,他隻是在大學裡見過她,案子的最後他在醫院的病房門口守著她——他見過吳笙脆弱的樣子,在醫院裡的那個樣子讓人覺得她好像活不久了,後來他又見到了那幅樣子,在吳雙阮死後。

嚴良那個時候又在疑心吳笙能否再活下去,可她還是堅持住了,她現在活的很好,沒有任何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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