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冷笑了一聲,“你是文秀娟的朋友嗎?”
“姑且算是吧,不過我隻是覺得個被你殺死的警察很無辜罷了,而且我對你們當年下毒的事情很感興趣。”
馬德眉頭一跳,“你什麼意思?”
“我之所以沒有在畫出你的畫像後就報警抓你,不是因為我的畫像沒有可信度,而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殺死文秀娟的手法,以及文秀娟手裡的那份通信記錄....可惜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要不然我就直接去問她了。”
馬德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臉淡定,他突然感到很好笑,有自稱是文秀娟的好友在多年後查找她死亡的真相,但不是為了找真相,而是好奇那個人是怎麼殺死她的。
馬德笑了起來,他隻覺得太好笑了,然後又反問道,“難道文秀娟不該死嗎?”
吳笙歎了一口氣,“你講這些有什麼用呢,她已然死去了。”
“她從小的時候就拔過母親的鼻飼管,以為這樣就能讓變成植物人的母親死掉,上了高中後就會用野貓野狗的糞便拌飯喂給野貓野狗,以此提取高濃度的寄生蟲蟲卵,然後注射給她的親姐姐,以此神不知鬼不覺得殺死親姐姐,上了大學後能冷漠地殺掉親手喂養的兔子,告發項偉導致其退學跳樓,她還會虛偽地將自己包裝成世家的千金小姐,可她就是貧民窟裡跑出來的瘋子殺人狂!”
馬德在傾訴文秀娟惡行的時候感到一陣痛快,他心想這樣的人死有餘辜,就算她成績優異又怎樣,這樣的人日後當了醫生會是多麼可怕啊,到時候不曉得她會殺死多少無辜的患者,他這樣做是正義的,文秀娟該死!
“她可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吳笙輕聲道,“但隻憑你是做不到不被察覺的下毒的。”
吳笙又歎了一口氣,“那個刻滿奇怪圖案的桌板就是你們下毒的日期和次數吧?生怕有人下重複後,一下子就把文秀娟毒死了。”
“那你居然猜出來了。”馬德感歎道,“如果你當時學醫,現在肯定是個很了不起的醫生。”
“謝謝,但我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
“不錯,你肯定知道單憑一個人下毒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你告訴了你答案,現在輪到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出來的了。”
吳笙緊接著又歎了一口氣,“柳絮同我說她們當年在實驗室裡觀察切片的時候有人給文秀娟的水杯裡投了毒,眾目睽睽之下,怎麼可能呢,除非那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是知情者,這樣所有人都可以說“我沒看見”,對吧,一條繩上的螞蚱。”
馬德搖了搖頭,“實際上,那次下毒,是文秀娟在演戲。”
“哦?”
“她實在是一個極為聰明,又可怕的女人,她在意識到身邊有人向她下毒後,立馬偽裝成彆人跟“下毒者”通信,她偽裝成這個班上的另一個下毒者,她通過書信來找到“共同語言者”,她在信裡密謀著給文秀娟,也就是給自己下毒,並且通過書信往來找到那個真正的下毒者。她太可怕了,如果真的隻有我一個人是的話,那麼我肯定會被她找到,那時我就完蛋了。”
吳笙笑了一下,“她不知道的是,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想要她死。”
她側頭微微聆聽了一下遠處黃浦江上輪船的轟鳴聲,她衣物口袋裡的手機也隨著顫動著,她露出個輕鬆的表情,抬眸看著馬德,“我猜,肯定有人先開了這個頭,你才以此拉著所有人,這樣所有人都和你站在了一起,你們有了共同的秘密,而你,也有了一個巨大的把柄以此掌握著所有人。”
馬德臉色巨變,他陰惻惻地看著吳笙,“你知道的,你進來,我就沒打算讓你出去。”
吳笙歎氣,“我也很後悔,年輕的時候應該練一練的。”
明晃晃的刀在男人手裡翻轉,吳笙想起多年前也是這樣一個男人,在竄天大火之中翻轉著他的軍刀,明晃晃的刀光閃過她冷冰冰的眸子。馬德想以此震懾住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女人,可她在多年前就不怕這一套了,如今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