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笙看著他宛如吳家狗場裡那些狗狗祟祟做了壞事的小狗般謹慎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杜城注意到吳笙這一句輕笑後頓感後脊背發涼,還沒等他找借口打岔過去,就聽吳笙輕輕說道:“好呀。”
兩個人就這麼扔下沈翊驅車去了第七中學,吳笙坐在副駕駛座上稱讚著杜城的車:“你的車真帥,我發現你們刑偵隊長就是愛開這種吉普車嗎?”
杜城一邊開車一邊回道:“吳老師還認識哪個刑偵隊長也愛開吉普。”
“咦,其實這麼想來也沒有太多,除了你,還有津港的周巡也愛開吉普.....你認識他嗎?”
杜城回道:“略有耳聞,比起他我還知道吳老師曾經的老師——關宏峰關隊。上大學時曾經有幸聽過他的講座,令人難忘。”
吳笙笑了笑,她想起十幾年前的關宏峰嫩的像是白娘子傳說裡的許仙一樣,他那時候雖然很嫩,但已經是一位很了不起的警察了,他幾乎是為破案而升,每年市裡的破案率也屬他最高,然後他的職務也跟坐了火箭似的直接三級連升。他那時候和她一樣,看上去都是冷冰冰的,但他很樂意教學生,你拿問題去問他,他很耐心地去教,也很耐心地去講。他隻是看上去冷冰冰不近人情,但他卻是唯一一個會在警察們忙來忙去跑來跑去時,將大衣和圍巾披在哭泣的少女身上的人,他不會說什麼好聽的去安慰人,隻是會站在那個少女身旁淡淡地說“我會把他抓到的。”
“他講課....確實讓人學到很多。”
吳笙如此評價道。
杜城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道:“我犧牲的師傅,曾經和他合作辦過案。”
果然。
吳笙暗歎一聲。
車被紅綠燈限製住了速度,吳笙淡淡道:“對於您師傅的事情,真是遺憾,請節哀。”
杜城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吳笙,注視著她回道:“你以為我想要的是一句節哀嗎?”
“我覺得,抓到凶手才是你最想要的吧。紅燈馬上結束了。”
杜城隻得將注意力集中到路況上去,隻是他不說,吳笙卻要說:“抓到凶手才是最重要的,我們這些彆人也隻能說一句節哀而已。”
杜城嗤笑:“你不會不知道,害死我師傅的那張畫是沈翊畫的吧。”
“這就是你仇視沈翊的原因嗎?”
“我沒有仇視他。”杜城立刻反駁道。
“是我的用詞不當,你沒有仇視他,你隻是看他不順眼而已。因為你認為是沈翊的畫害死了你的師傅,可是你找不到凶手,所以隻能將這份仇恨轉移到沈翊身上。可是你要知道,沈翊在拿起畫筆時從沒有人告訴他他將要畫的是一幅害人的畫,你師傅去世了,沈翊也很自責,要不然他也不會現在到公安局當了畫像師,你以為畫像師每個月發的那點工資比得上他的畫作嗎?”
吳笙扭頭去看杜城,他明顯在生氣,卻礙於她女性的身份沒法衝她發火,他無意識地撅著嘴,像一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生悶氣的小男孩。
吳笙心想,米粒這個年紀都明白不能生悶氣了(吳米粒主張在媽媽麵前乖巧如鵪鶉,在爸爸麵前撒嬌煩死他)真是理想而又孩子氣。
這一路上杜城都不再跟吳笙說些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