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以為阿姨說的是在誇他的好話,很高興地接了,然後還饒有興趣地要和阿姨學做菜,阿姨相當無語,最後臨走的時候還趁著吳邪去接孩子跟吳笙說你老公心大,是個過日子的好男人。
吳笙正在畫布上打草稿呢,被阿姨的話逗得手一抖,她放下畫筆也笑道:“他不適合過日子的話,我也就不跟他好了。”
吳笙有課兼之吳米粒去上學的時候吳邪才去辦自己的事,但他也會注意接孩子放學的時間,接了孩子再去接吳笙下課,回家有早上在菜市場買好的菜,然後他會鑽進廚房琢磨晚上吃什麼,有時候是能吃的家常菜,有時候是一些頗具特色的新菜式,每逢後者,吳笙就會在最後開車帶著吳米粒和吳邪去米粒的爺爺奶奶家吃飯,然後吳邪就會得到老媽一頓陰陽怪氣。
吳邪心想我忍了,等我成為一代神廚的時候讓你們想吃我的菜都得排隊搖號。
吳笙跟個有讀心術似的淡淡地跟他說你現在再去新東方進修個二十年估計還有成為大廚的希望。你現在做生意不一定能得到吳米粒崇拜的眼光,但你要是能給她炒個鍋包肉她可能會把你放在她心裡第一名的位置,你就是她的神,她的電,她的光,她的唯一的神話,她的superhero,她的NO.1。
吳邪調侃道我以為米粒心裡的第一名不動如峰是她媽媽。
吳笙慘笑回道你在外地不知道,上次咱們家廚房裝修就是因為我在她的攛掇下去做鍋包肉。
吳邪很明事理地不再問更詳細的細節,他倆都不約而同地想無論吳米粒想要什麼他們都能給,但除了這個,這個真的給不了。可能吳米粒的父母出生時就沒有點亮廚藝這個技能吧,她爸好歹還能炒個家常菜,而她媽跟廚房犯衝,指望她能做一桌子菜不如指望雞吃完米,狗舔完麵,火燒斷鏈鎖。
某種意義上來說,吳米粒同學也挺可憐的。
吳邪在家待的第八天。他老婆就冷酷地告訴他,要去一趟上海。
吳邪:?
他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吳笙收拾行李不滿道:“我在家呢你要出差怎麼個意思我請問呢?”
吳笙收拾了兩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背對著吳邪解釋道:“我的畫在上海開畫展,主辦方讓我去看一下展會的布置,順便和他們吃頓飯。”
吳邪找茬:“那你開車去上海,上午去吃飯,下午就回來,不用帶換洗衣服。”
吳笙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微笑著看向吳邪:“正好去上海了,我去看看許老師,在他們家住一夜不行嗎?”
吳邪無話可說。
吳邪這輩子沒跟他的嶽丈見過麵,用吳笙的話來說就是你不用對他儘孝賣好。但不意味著吳笙生命中沒有類似的存在——畢竟吳大畫家也不是一出生就會畫畫的,她後來有老師,教她畫畫的許老師幾乎是她生命中構成“父親”的重要人物,而許老師的愛人吳笙的師娘,也如同吳笙的親生母親一樣。畢竟婚禮上吳笙的父母都沒有出席,反而是許老師夫婦坐到了新娘父母的位置上。
由此可見許老師夫婦在吳笙心目中的地位。
吳邪不敢造次,總的來說許老師對吳邪還是很滿意的——因為這個女婿全身心支持吳笙的繪畫事業,長得乖巧人又懂事,總之隻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