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邪結婚的第七年》全本免費閱讀
吳邪拉著吳笙跑到門口,門口停著一輛電動三輪車,他打了個哨子就有一隻體型很小的胖胖的小土狗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在奔向吳邪的路上被吳笙彎腰一撈就抱進了懷裡,小狗在吳笙懷裡掙紮了兩下後就很乖地躺在了那裡。
吳邪:.........
吳笙摟著小胖狗,問他,“這狗叫什麼名字?”
“叫餅。”吳邪心裡有些鬱卒,心說怎麼吳笙上來摸兩把這狗子就這麼乖順了,一點警戒心都沒有。隨即又安慰自己這狗不用對吳笙有警戒心,他都沒有這種東西怎麼能要求他的狗有呢。
“還有兩隻在上山上警戒。”
吳邪將鑰匙插上,啟動了電動三輪車,然後一撇頭,示意吳笙坐在三輪車的後鬥裡,鬥裡還放了兩把露營椅和一張毛毯,吳笙坐在吳邪身後,抱著狗,看著他問道,“我們去哪裡?”
吳邪笑了一聲,語氣輕快地回複道,“我們去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吳笙愣住了,她眨眨眼,有水光自她眼底閃爍而過,她抱緊了小胖狗,喃喃道,“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嗎?”
吳笙看著眼前黑黢黢的一片,墨藍色的天空在地平線與黑色廣袤的土地接壤,她什麼也看不見,隻是在抬頭時能看到天空繁星點點,猶如墨藍色天鵝絨上隨意灑落的鑽石。
她麵無表情地看向吳邪,吳邪正從車上把兩把椅子搬下來放在他蓋的觀景台上,然後將電動三輪車的車頭大燈打向眼前的稻田裡——那裡金黃一片,與天空的墨藍接壤。
他熱情地邀請吳笙過來坐,然後將毛毯蓋在她身上,問她,“有沒有覺得這個場景很眼熟?”
吳笙躺在椅子上,輕聲回道,“梵高的《麥田烏鴉》。”
吳邪也坐在她身旁,在寂靜的隻聞蟲鳴的夜晚裡,他半闔著眼輕聲問道,“我有一天晚上過來的時候,看到了眼前的這副場景,當時就想,你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吳笙沒有說話,她抬頭仰望著星空,固執地看了好大一會兒,才闔上了眼睛,吳邪在她身側輕聲叮囑道,“你要休息一會兒嗎?”
“你想問什麼呢?”
“我問了,你會說嗎?”
吳笙深吸了一口氣,“那麼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呢?我這個人前半生說的謊話很多,但是......”
吳邪扭過頭看著吳笙,她的臉頰瘦削,臉色蒼白,眼底有青黑,她蹙著眉,看起來糟糕極了,他緩緩地問道,“但是?”
“現在,我不想對你說謊 。”
她想,我們之間的謊言已經夠多了,離婚後可以視作清零,她承受不了繼續持續的婚姻的謊言,尤其是在知曉所有的一切東西之後。吳邪隱瞞她,她又何嘗沒有欺騙過他呢?
但是在一切結束後,我想回到最開始的原點,我們沒有那麼的糾葛,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謊言。
吳邪的心情複雜極了,他從一開始就對吳笙的事情束手無策,一切都是一個死結,他隻能順著吳笙的計劃走,她說乾什麼就乾什麼。
他曾經一度以為吳笙的心,堅硬如鐵。
但她也會對他產生愧疚。
“你現在,在做的事情,會對你自己產生傷害嗎?”吳邪喃喃道,“小花說你在做噩夢。”
“不會。”吳笙認真的回答了吳邪的問題,“那不是噩夢....我隻是夢到了過去的事情。”
那不是噩夢,那隻是夜深忽夢少年事罷了。
吳邪也闔上了眼睛,輕聲道,“你要好好的....至少彆讓我後悔。”
他說完話就好似陷入了睡夢之中,兩人之間隻聞蟲鳴和小胖哥在吳笙膝上打呼嚕的聲音,吳笙闔著眼睛,在心裡說——好。
........
第二天吳笙在彆館裡起床的時侯彆館裡已經沒人了,她看見了門口貼的吳邪給她留的紙條——他們一群人出去打籃球了,廚房裡有給她留的早餐,吃完飯了隨便逛。
吳笙沒吃早飯,溜達到書房的時候發現吳邪的書房被一些客人們自帶的日用品占領了,但是在書房裡最顯眼的還是要數那幅放在玻璃展櫃裡的油畫——那畫中畫的是春日西湖畔的景色。
吳笙站在那幅畫前看了許久,她心想,這幅畫的草稿是我在認識吳邪的第一天打的,這幅畫真正畫完時她已經在和吳邪交往了。
太明顯了。
她看著那幅畫,心說原來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畫出來的畫能這麼明顯的看出來。
這幅畫保存的極好,主人也愛極了這幅畫,為這畫甚至可以不要那些財產,他可以答應和吳笙離婚,孩子歸吳笙撫養,他淨身出戶。但唯有這幅畫不肯退讓——因為他能看出這幅畫下作者暗藏的感情。
“我那個時候.....那麼喜歡你嗎?”在空無一人的書房裡,吳笙喃喃道。
吳邪和這幫人打了幾輪籃球就不打了,喊了王盟來替他,自己跑到小賣部裡買了幾個茶葉蛋坐在一邊吃,遠遠地看見吳笙走過來的時候,還向她招了招手。
吳笙一邊看場裡一群大漢打籃球,一邊朝著吳邪走過去,吳邪塞給她一個剝好的茶葉蛋,她接過就吃,然後問吳邪,“他們是在打籃球嗎?確定不是躲避球?”
吳邪對著她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他同時又注意到吳笙還揣了那把他買給米粒的長笛,疑惑道,“你會吹長笛嗎?”
吳笙平靜地注視著他,“米粒剩的課時是我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