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邪結婚的第七年》全本免費閱讀
這一年過年的時候由解雨臣和霍秀秀牽頭,從上海接走了在姥姥姥爺家過年的吳米粒,又去杭州接走了吳邪的父母和二叔,緊接著包車一路趕到福建找吳邪過年,顯然在路上的時候所有人都低估了福建的氣溫,隻有吳笙提前給吳米粒備好了羽絨服和帽子手套,其他幾個大人幾乎是凍著跟個鵪鶉似的到的雨村,吳米粒倒是比她親爹孝順,在車上一會兒抱抱爺爺,一會兒抱抱奶奶,還會摟著二爺爺,也會讓秀秀和解雨臣的手揣在她的兜兜裡,秀秀被這一舉動差點感動哭了,她心說吳笙的基因真是強大居然能中和我哥的缺德基因,生下這麼一個天使。
他們一行人到村門口的時候,因為村路不太好認,所以吳邪就在村門口掛了一個鑼,讓他們來了以後敲鑼,然後來接人。
解雨臣敲的鑼,吳米粒站在他旁邊就問舅舅舅舅,為什麼不給爸爸打電話呢?
解雨臣頓時語塞,他很難跟這個小丫頭解釋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或許是差點被凍傻的原因,也或許是一靠近雨村就感受到了吳邪的氣場導致他嚴重降智,但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吳米粒認為他是一個智商堪憂的舅舅。於是他站在吳米粒身邊微笑道:“可能是你爸爸他們在做飯聽不見手機聲音吧。”
很完美的解釋。
吳米粒對此深信不疑,或者說她對自己的這個舅舅深信不疑,再或者說她對好看的人說的話深信不疑,就比如她知道媽媽的兄弟叫舅舅,她有一個舅舅,那個舅舅常年駐紮在國外,維護世界和平,是個大英雄,但是某一天這個叫解雨臣的人就出現在她眼前,媽媽說你應該叫他舅舅,這個舅舅對她笑一笑,她就乖乖的叫他舅舅啦。
因為這個舅舅笑起來實在好看,她就不去想為什麼要叫這個人舅舅,他和媽媽是什麼關係,那些都是不要緊的事情。
他們一行人站在村口等了一會兒,遠遠地就看見有人從村子裡走過來,吳米粒眼尖,看出來那個大高個子是自己的爸爸,興奮地跟個發射出來的炮仗似的,一下子就從解雨臣身邊竄出去,歡呼道:“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吳米粒好像個複讀機一路就“爸”了過去,吳邪見了也十分高興,因為解雨臣並沒有跟他說過米粒也會來,他看見閨女跟個炮仗似的直衝他而來,半蹲了下去張開雙臂等著米粒直接撞進他的懷裡,然後他再把米粒抱起,扔到天上,再接住——就像米粒小時候那樣。
但是他低估了米粒的體重,他的認知還在米粒三四歲那會兒,殊不知今年剛上小學一年級的米粒體重以及身量已經不是他能拋的動了。在米粒撞進他懷裡的時候,他就被撞翻在地了,屁股直接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米粒沒注意,跟個小狗崽子一樣往爸爸的懷裡蹭來蹭去,興奮地叫喚起來。
我草,你老子的腰啊。
吳邪摟著米粒,語氣虛弱地問道,“你媽媽呢?”
“媽媽在姥爺家裡過年!”米粒興奮道,“舅舅,從國外回來了!還給我帶了航母模型!”
吳邪一愣,他看見米粒的時候以為吳笙也跟著一起來了,他自從和吳笙離婚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回杭州被父母看到又差點被罵死,二叔見了也一直以冷嘲熱諷對待之,他後來跑來福建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家裡人對他和吳笙離婚這件事非常不讚同,但離都離了,說兩句就說吧,不行他就不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晃悠。
接了人就往家裡走,胖子見到了米粒十分開心,米粒見到胖子也很開心,她小時候見過這個胖叔叔,胖叔叔做飯很好吃,比自己家的兩個人做得好多了,她親親熱熱地圍著灶台轉,熱熱切切地讚揚著胖子的廚藝,胖子被吹噓的十分開心,一拍胸脯問她閨女你想吃什麼!胖叔給你做!
小丫頭更興奮了,她叫喚著伯伯最好啦!我最喜歡伯伯!伯伯你能給我做鍋包肉嗎?!
胖子一揮勺子,“沒問題!不就鍋包肉嗎!你就是要吃龍肉我也有辦法!”
小丫頭叫喚更厲害了,圍著灶台不停地拍胖子的馬屁,給胖子哄得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直到米粒被奶奶叫走去換衣服,胖子這才說,“閨女你去吧!晚上的時候伯伯給你做鍋包肉。”
吳米粒看胖子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自己的神自己的天自己的superhero。
解雨臣在不遠處見到了也笑,他看一眼孩子親爹黑如鍋底的臉,“就這麼一個破村子,被你形容成千年難得一見?但是這裡的瀑布聲,確實很容易讓人心靜下來。”
“要麼你也來住?”吳邪挑釁道。
解雨臣笑著搖了搖頭,“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我的桃花源自在我的心中。”
吳邪就笑,他看著解雨臣的臉,當一切謎團揭開上麵籠蓋的麵紗後,他這時才能事後諸葛亮地發現解雨臣和吳笙之間不愧是有血緣關係,如果有一天吳笙和解雨臣站在一起,都露出那種很溫和的表情時,是可以從他們二人的五官中看出相似之處的。
“她留在上海過年嗎?”吳邪突然問道,這個問題是他一直不太敢問的,但他又實在抵不過想要知道吳笙近況的欲望,在問完後又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想要摸出一根煙來——但這是不可能的,胖子聲稱奉他前妻的命令監督他戒煙,然後以秋風掃落葉的無情之勢把他的庫存都搜刮走了,在雨村如何藏煙成了他最大的問題。
“她年前的時候在籌備一個“雙百計劃”。”解雨臣看了一眼吳邪的迷惑神色,繼續解釋道,“她跟警方的畫像師合作,打算給被拐走的兒童以及沒有照片的烈士畫像,大概年後就會開始。人員都在上海,所以她留在上海了。”
吳邪聽了想了想,最後還是笑了起來,感歎道:“真不愧是她。”
“而且她哥哥從黎巴嫩那邊回來,按照她的話來說無論如何也得回去和她哥吃頓飯。”解雨臣想了想,又補充道,“她哥哥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吳邪聽了解釋又尋思了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對,他湊近了打量著解雨臣的表情,意味深長道,“你嫉妒啊?”
解雨臣轉過臉,注視著吳邪,此時小花什麼話也沒有說,但吳邪能感覺到小花已經用眼神罵的很臟了——這點和吳笙也很像。
“我覺得,你是不是在雨村待的小腦萎縮大腦退化了?”解雨臣過了好長時間才回複道,“不過與其說我嫉妒,其實嫉妒的是你吧?”
解雨臣說完沒有再看自家發小的臉色,這是他對於發小的關愛,他站在門口看著對麵屋子裡換了個耐臟的棉襖的米粒,她噠噠地走出來,先是衝他笑了笑,然後有點像小動物一樣很是謹慎小心地接近在院裡扒蒜的張起靈,她的目光先是放在張起靈不同常人的手指上,然後露出一個驚歎的表情,蹲在張起靈身邊用稱讚的語氣感歎道:“張叔叔,你的手指好厲害哦。”
張起靈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複她的彩虹屁,但是他伸手將自己的小板凳抽走,遞給了蹲在那裡的米粒,米粒並沒有客氣,坐了板凳後對著張起靈又笑了笑,帶點興奮地問道,“張叔叔,你手指那麼厲害,打遊戲是不是也很厲害?”
解雨臣站在門口捂著臉默默地笑了起來,笑夠了又抬頭去看,一大一小,一個坐著一個蹲著正在和諧地扒蒜,米粒小嘴不停,一邊扒蒜一邊還問著各種話,張起靈則對其態度是,能回答的就用一到兩個字回答,不能回答的則用沉默來回答,就這樣也給米粒聊得很興奮。
解雨臣歎氣,“要不你把米粒過繼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