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最後臨走前還拍了拍吳邪,叫他好好過日子,以往的那些儘數可以放下了。
吳邪靠在吳笙的肩上突然打了一個冷噤,本來暈乎乎的頭腦在此時浮現出長白山的漫山大雪。
儘數放下。
怎麼可能,還有下一個十年要過呢。
但是沒關係,吳邪心說,我有人陪著呢。
許是因為結了婚的緣故,吳邪立誌整頓鋪子的生意,他話是這麼說的,其實已經開始上手整理他三叔失蹤後留下的一些生意和盤口,雖然有些磕磕絆絆,而且他又不像三叔那樣手段狠厲,但是總的來說還是能儘量和和氣氣地賺到錢。
而吳笙碩士念完後又考了她們學校的博士,然後在吳邪誠摯發問你個油畫專業的念博士能研究出什麼新穎的東西,油畫的新型畫法嗎?我感覺前人都畫的差不多了吧?
吳笙不說話,但是從她的眼神裡吳邪能夠明白她正在心裡罵了他一頓。
嘴欠逗人是日常罷了,他攬住吳笙笑著問她:“去度蜜月嗎?”
吳笙:“結婚好幾個月了你跟我說去度蜜月?”
吳邪心虛,心說你結婚那會兒你忙著畢業忙著辦畫展,我哪敢上來耽誤你的時間拉著你去玩,但是他想了想度蜜月的地點心裡更虛了。
“去哪裡?”果不其然吳笙發問了。
“呃....去長沙。”
吳邪的眼神看看客廳的電視,看看桌子上的水果盤,就是不看吳笙,去長沙其實是去盤口查賬辦點事,但他想著吳笙最近也沒事,不如跟他一起去長沙,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禮物送給她,但如果吳笙不想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吳笙坐在沙發上想了想,就平靜地答應了這件事,她說反正去哪裡不都是個去,這又有什麼區彆的。吳邪得了便宜就賣乖,笑嘻嘻地給她畫大餅,說明年去歐洲轉一圈,巴塞羅那和巴黎是要去的,我們到時候去看意大利的海,聽說景色很不錯。
結果這個餅到最後也沒讓吳笙吃上一口,到了長沙也是,還沒落地的時候吳邪在飛機上跟她追憶往昔,說自己跟著她來長沙玩的時候就知道她對自己早就圖謀不軌了。
吳邪說的圖謀不軌是一個含義,但是吳笙對他確實圖謀不軌又是另一碼子事,但是吳笙不同他說真相,隻是坐在飛機上笑,然後又輕聲說我之前來過長沙。
吳邪恍然大悟哦哦是你姑姑的原因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爸媽和哥哥不來,你姑姑也不來嗎?
吳笙喃喃道:“她去了很遠的地方,一時半會回不來。”
她又對吳邪笑笑:“不過她知道我和你結婚,會很開心的。”
吳邪握著她的手溫聲道:“我也會讓你一直開心的。”
開心的有點早了,話說得也有點早。從飛機上一下來吳邪和吳笙就被長沙的夥計接走了,住的地方是吳邪挑的,以前是個公館,後來讓吳三省買了下來,。
晚清院落式樓房,石庫大門內有小天井,木構樓梯與地板,青磚黑瓦白粉外牆。
吳邪攬著她上樓的時候還有些得瑟道:“這是民國時期的一棟老建築了,當年文夕大火僅剩不多的一棟,長沙公館你知道嗎?”
他一邊低聲跟她說,一邊哄著她上二樓,態度親昵曖昧,貼在她耳邊,談吐之間帶出來的氣息在長沙的陰天下打濕了她的身體,“以前的時候,長沙和長沙周邊集鎮官員的私宅被稱為官附,俗稱公館,民國時期的豪華民宅也被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