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7(2 / 2)

活下去很難。

真的很難。

為什麼要對我說“活下去”這種殘酷的話呢......

那個長發秀麗的女孩坐在吳笙的病床邊,擁抱著她,很溫柔地對她說:“死亡就是什麼都沒有了呀,死亡是乾涸,是再也不回來了,是虛無。你不要死亡,你要活下去哦。”

吳笙伸手感受著溫暖的晨曦灑在她手心上的溫度,微微笑了起來,“為了活下去....為了更多的人活下去。”

Episode 09

吳笙和父親爆發的最嚴重的爭執發生在2001年畢業那年,她要考公安,誰曾想邢至森來找她談話,直接斷了她的路子。邢至森把她帶回家吃飯的時候也很惆悵,認識這一年來他有時間會偷偷帶著吳笙看案卷,聽她分析案例,他甚至帶她去打槍,教她射擊技巧,教她格鬥技巧,把她帶回家,讓她叫自己的愛人嬸子,讓她同邢娜一起玩耍。

他待她猶如親生女兒,但他對她的期望要比自己親生女兒更大,他會想如果吳笙進了公安,和他一起共事,那該多好。

直到吳笙的父親一通電話從上海打過來,從上到下再也沒有人會同意吳笙考公安,能不能報上且不說,就算是考試也有辦法將其一把擼下錄取不了。

吳笙的父親,是總有門道的。他能想方設法的斷了吳笙的心思,讓她乖乖回到上海來,聽從他的安排,同他所謂的青年才俊結婚,就此在家當個衣食無憂的全職太太,生一個孩子,每天圍著孩子丈夫過,這樣度過一生才算合了父親的心意。

至於藝術?那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畫作獲獎不過小打小鬨,快快收了心乖乖回家才對。

一通電話,直接給吳笙澆了個透心涼。

於是她回去跟關宏峰說,我不考公安了,一句話讓周巡抓心撓肝地想了十四年,也記著她蒼白的臉色記了十四年,也...痛心了十四年。

周巡始終認為,他和吳笙皆因此而錯過了。

因為就在那年初秋她收到了一個從越南寄來的包裹,不知道是誰寄的,打開看是一本法語小說,吳笙查了才知道那是《追憶似水年華》,扉頁沒有姓名,但是卻有兩張照片從書裡翩然掉落。

兩張照片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黑白照片,甚至都有些發黃了,兩張照片上有著同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個女人有著同無聲極為相似的外貌。

吳笙看著那張微笑著的臉,心跳如擂,她的腦海裡瞬間跳出一個在父親嘴裡幾乎是禁忌的名字——吳雙阮,傳說中的她的姑姑,父親的妹妹。

但是,太像了。

這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站在一個大門口合照,門口掛著的牌子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湖南大學”。

吳笙翻過去看另一張照片,那張照片上女人的臉她很熟悉,同她合照的另一個男人她也很熟悉——吳笙曾經在邢至森的家裡見過這張臉,這張屬於年輕時的邢至森的臉。

什麼意思?

吳笙注視著這兩張照片,她又翻了翻書,書裡什麼也沒有,除了一根鳥類羽毛。

一根,不知道是什麼鳥的,白色的羽毛,靜靜地躺在書頁裡。

在這一年的初秋,吳笙踏上了長沙的土地,她總有辦法得到她想要的消息,長沙街口的老茶館裡,有人指點她同吳雙阮在湖南大學合照的是長沙道上有名吳三省,之前他聽說過吳三省是有個湖南大學的女朋友,不過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事情說不準了。

那麼現在的事情有什麼是能說準的呢?

那個人嗬嗬笑了兩聲道吳老三沒妻沒子,倒是待他之侄兒宛若親生,欸他侄兒叫什麼來著?聽說如今在西湖邊開了個古董鋪,同你這小姑娘年歲差不多,叫的名字倒是挺稀罕的。

叫什麼?吳笙低聲問道。

叫...吳邪。

吳邪。

吳笙輕聲念著這個名字。

而這,就是一切的開始了。

Episode 10

1979年春,吳雙阮坐在窗前的桌子上寫下寄給邢至森的信,將信裝進信封後,就聽見舍友推門進來的聲音,她將信放在桌子上笑眯眯地招呼道:“回來了?”

舍友拎著一瓶暖水壺,忍俊不禁道:“陳文錦讓我告訴你解連環拜托了她來約你出去吃飯。”

吳雙阮也跟著笑了起來,另一個躺在床上的舍友也打趣道:“你倆好一對璧人,約出去吃個飯而已,勞煩多少人。”

“對不起嘛。”吳雙阮做了個搞怪的表情,她摸出雪花膏細細地擦在手上,那個剛回來的舍友又叮囑道,“誒,我剛才在樓下的時候看見吳三省送完陳文錦可還沒走,正在門口晃悠呢。”

吳雙阮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她撇著嘴嘟囔道:“解連環不會是在校門口等我吧?”

舍友點點頭,“這吳三省不會是算準了你要出門,故意在宿舍門口堵你吧?”

吳雙阮翻了個白眼,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笑道:“你知道,明明吳三省和解連環長的都差不多......”

有舍友糾正道:“嚴謹點,他倆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

“那照片拍完了乍一看簡直沒什麼區彆呀!”吳雙阮反駁道,“說回正事,知不知道,明明吳三省和解連環長得都差不多,但是我最後還是和解連環談戀愛的原因是什麼?”

“是什麼?”

“洗耳恭聽。”

吳雙阮微微一笑道:“因為我不和瘋驢搞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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