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誰叫他自己拎不清呢!”
兩人笑完之後,傅行川來到沙發前,扶住霍奕北的肩膀,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他:“這是幾?”
這會兒的霍奕北神情已經呆滯,眼珠盯著傅行川的手跟著轉了轉,沒有回答,隨即又撇開眼,看向彆處。
兩人都是霍奕北的摯交好友,看他這副模樣,便知他醉了。
真的醉了。
且醉得不輕。
顧慎言看他喝成這樣,對他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同情,便勸他:“老霍,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坐在沙發上神情呆滯的男人突然詐屍般喊了一句:“蘇雲暖!”
“我要蘇雲暖!”
顧慎言皺眉,推了他一把:“你不是不喜歡蘇雲暖嗎?要她做什麼?人家又不喜歡你!一心想和你離婚!”
後半句,怕刺激到霍奕北,他說的很小聲。
但……
神情呆滯的人還是聽到了他的話,手重重拍在身旁的真皮沙發上:“不離婚!打死不離!”
因為酒喝太多的緣故,這會兒的他放下了平日裡的高傲與孤冷,像個天真無邪的少年。
不仔細看的話,會覺得他沒醉。
傅行川聽了他的話,隻覺得好笑,嘲諷他:“不離婚又怎樣?你不離,又跟簡相思糾纏不清,把婚姻當兒戲,現在不是你想離婚,是人家蘇雲暖想離。”
“我告訴你:這女人要是想跟你離,甚至可以淨身出戶,那就說明她不愛你了,鐵了心要跟你離。”
“你呀!還是自求多福吧。”
霍奕北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眼珠轉了轉,半晌之後,又喊道:“不離!不離!”
顧慎言和傅行川隻覺得好笑。
二人對望一眼,連連搖頭。
傅行川:“真是奇了怪了,蘇雲暖愛他的時候,他不喜歡人家,把人家一顆真心踩在腳下,現在人家不愛他了,想離婚他又不離,你說這人是什麼心態?他這存心是乾蹲茅坑不拉屎啊!”
顧慎言:“男人嘛,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我看他大概未必有他想象中那麼喜歡簡相思,不過是年輕時候的遺憾而已。”
傅行川:“誰沒年輕過?又有誰年輕沒有過遺憾?就因為在遺憾便可以置現在的婚姻於不顧嗎?”
“他處處維護簡相思,糾纏不清,兩個人都親上了,誰家老婆看到老公跟彆的女人這樣不生氣?不離婚?”
“換成蘇雲暖這樣乾,親彆的男人,霍奕北能廢了那男人,你信不信?”
麵對醉鬼,二人都十分無奈。
此時此刻的醉鬼,聽到這二人的對話,猛地站起來,大喊:“廢了宋檀越!”
喊的時候,搖搖晃晃站起來往外走。
才邁出一步,腿就軟了,直直朝地麵栽去。
幸好傅、顧二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又把人按回沙發裡。
“行了吧你,就你現在這模樣,根本打不過宋檀越,老實點兒吧!”
被按回沙發裡的霍奕北還在掙紮,嘴裡喋喋不休:“廢了宋檀越!我要廢了宋檀越!”
“給陸元打電話,收購宋家股票,我要宋家破產!”
“把蘇雲暖叫過來!我要蘇雲暖!”
“蘇雲暖,你給我過來!我是你男人!你要聽我的話!”
回應他的,是無聲。
顧慎言看他真醉了,沒接他的話茬兒,麵色擔憂看向坐在對麵的傅行川:“他這個樣子,怎麼辦?”
“回家是不太可能了,要不……給蘇雲暖打電話?叫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