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會兒,眼看哥哥為了蘇雲暖那個賤人連相思姐都不顧了,她忍無可忍。
啪……
一記脆響在偌大宴會廳裡回蕩。
霍奕北右手舉在半空中,掌心張開,目光如刀看著一臉叫囂的妹妹,眼底是深不可見的沉。
男人臉色鐵青,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五指微微張開,手背上青筋凸起,極力抑製著自己的怒氣。
看向霍芝芝時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霍家的家教就是這麼教你的?”
“蘇雲暖是你嫂子,不是你嘴裡的賤人!”
憤怒的浪潮在他內心翻湧,使得他胸口不斷起伏,像是充滿了氣的氣球,碰一下就會炸開。
葉婉儀看到霍奕北打霍芝芝,立刻衝過來,擋在霍芝芝身前,淚眼婆娑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阿北,芝芝她是你妹妹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為什麼要打她?”
直到這一刻,她突然發現:蘇雲暖對霍奕北的影響,遠比她們想象中的要深。
雖然霍奕北不是她親生,但他身上有一半血和她是一樣的,血脈這東西,是融在骨子裡的,打都打不散。
就在剛剛,她居然親眼目睹霍奕北打親生女兒。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時間,倒叫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有了葉婉儀的袒護,霍芝芝膽子更大,捂著半邊火辣辣疼的臉,凶狠的朝霍奕北大叫:“她就是個賤人!把你迷得連相思姐都不要了!賤人賤人賤人!就算當著整個江城人的麵兒,我也這麼叫她。”
“她就是賤!賤到家了。”
她有火,卻不敢衝霍奕北撒,隻能發在蘇雲暖身上。
聽完她的辱罵,霍奕北嘴角下撇,形成一個嚴厲而冷峻的弧線。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似笑非笑盯著霍芝芝的眼:“你再說一遍。”
男人氣勢淩厲,眼神如刀,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讓人望而生畏。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似的,充滿緊張壓抑。
壓迫感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霍芝芝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哥哥,嚇得瞪大眼睛看著他,再不敢說一句話。
葉婉儀注意到霍奕北眼神的殺意,急忙做和事佬。
“阿北,芝芝還小,慢慢教她,總會好的,你們是親兄妹,千萬不要因為這些事傷了和氣,不值當。”
“蘇雲暖那裡,我看她是鐵了心要跟你離婚,像她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離了吧,免得影響霍家股票。”
霍奕北沒有出聲,他用力呼吸,每次吸氣都伴隨著肌肉跳動,尤其是蘋果肌處,看得人心生恐慌。
他掐了掐虎口,生生壓下滔天怒火,涼薄的唇微微張合:“我的事,就不勞煩母親操心了,母親還是想辦法好好教教芝芝吧,她今天的所作所為跟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彆?”
葉婉儀剛要說什麼,他在她出聲之前,把她要說的話堵了回去:“如果母親不願意教,我可以找彆人教。”
“當然,教芝芝的人肯定比您嚴厲。”
一句話,讓葉婉儀噤了聲。
眼看今天這場鬨劇即將結束,她心有不甘的問:“阿北,那孩子不是你的,你為什麼要當這個接盤俠?”
早在蘇雲暖嫁進霍家的那天起,霍奕北就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
正因為如此,他才對爍爍格外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