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霍奕北張口閉口都是“簡相思”,從來不拿彆人當人,惡不惡心?
簡相思是皇帝嗎?
做錯了事,彆人說都不能說,這是誰家的道理?
要不是她打不過霍奕北,早動手撓他了。
狗男人,雙標狗,死垃圾!
眼盲心瞎的玩意兒!
要是真能離婚,她可要好好寫一通祝福語給霍奕北呢,祝他:無福無樂,無緣無子,無心無合,所愛在身邊心不在他身上,祝他愛過的女人都是妹妹,萬事皆空。
這些年,她一直以為:隻要自己足夠愛霍奕北,總有一天他會感受到自己的好,回應她。
現在才明白:心中有白月光的男人永遠也忘不了白月光,誰也取代不了白月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既然這樣,他為什麼又不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呢?
結婚五年多,將近六年時間,霍奕北看到的蘇雲暖,從來都是溫柔可人的。
不管什麼時候,哪怕葉婉儀當眾指責她,她也溫順的站在那裡,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凝眸含情望著他,不跟母親爭吵,與世無爭。
今天的蘇雲暖,讓他大開眼界。
這個女人不僅能說會道,還特彆會懟人,曾經對他說過無數甜言蜜語的那張小嘴兒,突然變得陌生起來,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它。
原來……
這張嘴可以說儘情話,也可以傷人於無形。
男人眼底的驚訝緩緩退散,慢慢變得清冷,大長腿邁開,快速來到蘇雲暖跟前,重重掐住了她的下巴。
這次,他用的力氣很大,捏得女人白皙的臉蛋都變了形。
“蘇雲暖,要不是看爺爺病得厲害,不想給他添煩惱,你以為我會留著你氣我?”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之所以沒有給你離婚證,是為了爺爺的病!隻要爺爺的病好了,我他媽才懶得多看你一眼!”
因為太過憤怒,心中的白月光被蘇雲暖這樣攻擊,他氣到飆了臟話。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蘇雲暖心尖尖上一蕩。
有股濃烈的疼痛感蔓延開來。
蘇雲暖一直以為霍奕北多多少少對自己有點在意,如果不在意,怎麼會大半夜跑到玫瑰小區找她?
如果不在意,怎麼會把宋檀越揍得跟豬頭一樣?
卻原來……
都是她的自以為是,一廂情願。
重重咬了一下舌尖,強迫自己忽略掉那股痛感,儘量讓自己笑得像一朵花。
滿不在乎對霍奕北說道:“好的呀!那就等爺爺的病好離婚!到時候誰不離誰是王八蛋!”
終於,在此時此刻,她徹底放下了這個男人。
千瘡百孔的心再也不會對他任何期待。
霍奕北看到了女人眼底的堅決,還有浴火重生後的期待,瞬間心頭怒火更盛。
她就這麼渴望離婚?
是想跟宋檀越在一起?還是那個所謂宇哥?
“蘇雲暖,你少拿思思說事兒!你還不是左一個右一個?宋檀越,宇哥,到底誰是你的真愛?誰是你心目中的白月光?”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加注在蘇雲暖下巴上的力道加重,捏得她骨頭“咯咯”作響。
心底深處有股他控製不住的情緒竄上來,逼得他雙眸泛紅。
包紮過的那隻手抬起來,拽住蘇雲暖的手,粗暴地把人往樓上臥室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