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霽月麵色泛紅,被他呼吸噴灑過的地方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縮著脖子將他推開,手碰到他冰涼的身子,忽然頓住!
不好!
“你發燒了!現在要立刻退燒!”
方才腦子裡所有的想法全部消失,擰著眉,伸手去拿帕子。
“有你在,還怕不能退燒嗎?”
傅熠然顯然還沒徹底清醒,擁著懷裡柔軟的身子,緩緩閉上眼,溫熱的觸感隔著她的衣裳傳到身上,全身的不適似乎都在嗅見她的氣息的那一刻全部熨帖,體內的躁動似乎也平靜下來,緊繃的心弦鬆開,再次陷入沉睡。
詹霽月掙紮了幾下,他的手哪怕睡著了也將她抱的嚴嚴實實,折騰這麼長時間,她也已經遭不住,提了衣裳將兩人蓋住,閉上眼,不知不覺陷入夢境。
與此同時,閆戈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詹霽月最初療傷的地方,瞧見秋竹緊閉的房門,眉頭皺了起來,剛要走過去,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竟然開了門。
“你要做什麼!”
幾乎瞬間,閆戈攥住了那男人的手腕,陰狠的盯著他。
禦林軍被嚇的尖叫,手裡的藥碗“嘭”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欲哭無淚,“秋竹姑娘的藥熬好了,我準備給她送過去!”
“我熬了足足兩個時辰的藥啊!”
兩個時辰!
禦林軍聞著地上的藥香,嘴都在打哆嗦。
閆戈:......
“閆戈將軍?你怎麼在這?”
秋竹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閆戈趕忙回頭,隻見秋竹穿戴整齊,臉上雖然依舊蒼白但是比之前看著要有精神很多,鬆了口氣。
“這人是?”
閆戈心底隱隱察覺不對勁,眼皮跳了跳,朝秋竹問道。
秋竹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禦林軍,笑道:“這是二殿下的近衛,被留下來照顧小姐,小姐不在,所以就為我熬了一鍋藥,等明日和我一同去找小姐。”
秋竹的聲音聽起來極為正常,似乎也沒有很著急詹霽月下落的樣子,閆戈眯了眯眼,試探的問道:“你們要去哪裡找大小姐?”
秋竹一愣,“程公子說小姐已經回了炒鋪,還讓大夫過來給我看了傷勢,難道不是嗎?”
程陽?
閆戈腦子裡浮現出一直站在詹霽月身邊,唇紅齒白的奶油小生,“哦”了一聲。
“秋竹姑娘的傷其實還需要再養好幾天,但是她著急,怎麼都不想留下!這位......大兄弟,你們要是認識,你勸勸她!我都沒急著去殿下身邊建功立業,她急著出去乾啥!”
那禦林軍哭哭啼啼的捧著藥碗出去,重新采藥打算繼續熬。
閆戈歉疚的朝他開口,“等會我來就行,小兄弟辛苦一日,休息休息!”
轉頭,仔細打量著秋竹,確定她沒什麼事,懸著的心也鬆了不少。
“小姐究竟在哪?閆戈將軍為什麼會來這?是小姐讓的嗎?”
明亮的雙眸定定的望著閆戈,秋竹十分敏銳,已經察覺到程陽說的話不可信。
閆戈想打馬虎眼,奈何她十分執拗,閆戈不說就擋著門口不讓他走,對上那張清秀的小臉,閆戈眼底露出無奈,沉默了一會,方才點頭。
“大小姐和主子在一起,那裡也是療傷的地方,你可以放心!”
至於是不是詹霽月讓他來的......
那可太是了!!
這不是有人照顧嗎,做什麼騙他!
雖然.......
眼眸掃了一眼秋竹的臉,閆戈歎了口氣——確實親眼看見她沒事,心底安心些。
閆戈本意是想讓秋竹放心,結果沒想到秋竹登時瞪大了眼睛。
“大將軍和小姐單獨在一起?他們沒有回兗州?”
秋竹聲音陡然抬高八度,雙手叉腰,氣的小臉通紅,“小姐真是胡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豈不是汙了小姐的清白!”
“不行!我們現在就走!你帶我去小姐身邊!”
秋竹氣呼呼的去推閆戈,閆戈眼皮狂跳,張嘴想說什麼話又被堵在喉嚨裡。
大小姐占主子便宜的事,也不少見!
到底誰的清白會沒了,還說不準呢!
“秋竹你身子還需要靜養,跟著去那不方便,到時候傷口複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