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理由,是什麼?
喜歡?
愛慕?
還是習慣?
“你是為了我?”
傅熠然盯著她的臉色,不放過哪怕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那雙璀璨的眸子定定的朝他看著,忽而展顏,“是。”
無論是因為什麼,她的理由的確是他!
重活一世,她拿得起放得下,坦坦蕩蕩!
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傅熠然喉嚨裡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眸緩緩合上,唇角若有似無的翹了翹。
這人.....倒是挺好哄的。
詹霽月自然也沒有錯過他的表情,挑了挑眉,抽出了那根銀針,望著上麵發黑的針尖,呼吸沉了沉。
這毒,不一般!
以她的能力,恐怕解不開!
“這毒邪性,武功越高毒性越強,需要武功全失才好動手,給你下毒之人城府極深,要麼你武功高強備受折磨,要麼一事無成渾身舒坦,他想要的是你成為一個廢人!”
詹霽月想全了所有醫書都不能找到解毒的關鍵,沉聲道:“我現在可以為你暫時將筋脈連接,你體內的毒暫時我不能解,內息你也不能強行使用,這段時間需要靜養。”
“你的身子,究竟為何變成這般模樣?”
明明她離開的時候,他還隻是內息不穩罷了。
“天師府的人,對你做了什麼?”
詹霽月眸光凜冽,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混跡在山匪中的天師府的人朝他下的手!
但傅熠然再怎麼虛弱,也不該被那些人輕易傷到才是!
傅熠然咳嗽了一聲,享受著詹霽月的關心,倒是終於解釋了一句,“這不是他們動的手,我體內的毒是自小娘胎帶來的症狀,後來被師傅發現強行喂藥加重衍生出新的毒素,它甚至可以控製我的情緒和理智。幾個不長眼的帶著能誘發我發作的氣味過來,昏迷之前,筋脈被毒素摧毀,讓他們得了便宜。”
“既然如此,你應當在炒鋪休息,怎麼會在這?”
詹霽月銀針一根接著一根的往他身上紮,問出第二個問題。
傅熠然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這裡是我自拜入天師府後療傷的地方。”
“主子是擔心您,想看看您的情況,強行發動內息加重毒發。屬下回兗州沒看見人,找了許久方才在這裡找到!”
閆戈冒著汗快步拿著藥遞到詹霽月手裡,木著臉開口。
詹霽月為救秋竹衝了出去,他看見師弟擔心主子安危留了下來,沒想到主子強行清醒,吩咐他去追。
本以為自己跟著主子就不會過來,但......
閆戈譴責的看了一眼傅熠然,朝詹霽月沉聲道:“屬下和主子在這療傷,恰巧聽到樹林裡的動靜......也算幸運,就在主子打算出手的時候,那金家的老爺子停手了!”
“不過,您為何來這?”
就算離開山洞,她也該去炒鋪,怎麼會在這裡?
詹霽月將碰見江姨娘的事說了出來,眸光冷凝,身上赫然溢出肅然殺氣。
“江姨娘提起西魯,她的身份必定有異!在定安侯府隱姓埋名這麼多年,自然不會是為了父親,謀害皇後和五皇子想來也不會是最終目的,尚且不知他們在北祁做了什麼,必須要在他們去西魯之前將他們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