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眼睜睜看著詹霽月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吼,眼淚不斷從眼眶砸下來,揮舞著手狠狠去抓沈淮序。
“嘶!”
沈淮序的臉被秋竹抓出幾道血痕,眼底發冷,一把將秋竹扔在地上,狠狠踹了她一腳。
“彆動秋竹!”
倒在地上,詹霽月望著秋竹嘔出血,心疼的抓緊了手裡的沙。
沈淮序緩緩朝她靠近,漆黑的身影擋住了昏暗的光線,在她的身上落下一層陰影。
居高臨下的對她看著,沈淮序瞧著她狼狽的樣子,輕蔑的笑出聲,“詹霽月,早些從了本王,你也不用受這些苦!”
“本王不明白了,二皇弟哪點比本王好,值得你去幫他?”
彎腰,他半蹲在詹霽月的麵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細欣賞著她的臉,眼裡露出貪婪,“變的好看了要主動跟我說才是!本王雖喜歡詹知許,但也同樣喜歡所有貌美的女子,若是你早些用這張臉出現在本王麵前,本王也不至於將你棄之以鼻。”
油膩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詹霽月的唇角,沈淮序依舊保持著俯視她的姿態,誘哄道:“如今朝堂上本王最得父皇喜歡,小五雖然是母後親生也是北祁唯一的嫡皇子,但他到底年幼根本不足為懼,你看中的二皇弟,他的母妃仗著姣好的麵容得了父皇喜歡,可她不過是區區農家女,平民百姓一個,娘家在朝堂沒有任何根基,還有一個胡作非為的三皇妹替他敗壞名聲讓朝臣不喜,甚至他自己還有天煞孤星的命格,當年老國師親口說他是災星,會影響北祁國運,父皇和朝臣百姓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你選他,隻會害了你自己!”
“霽月,本王知道你隻是生氣之前的事,恨我偏心知許,將你的心意視若無睹,現在本王反悔了,也想起來老定安侯和皇爺爺為我們定下的婚約,你和我是注定的夫妻,你何必要躲?”
這一通話下來,實在沒有什麼新意,詹霽月已經聽的耳朵都長了老繭。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經說的那麼清楚,已經不再愛慕他,對他厭惡至極,沈淮序依舊像鬼一樣纏在身邊,什麼都聽不懂一樣!
“霽月,還有誰能比本王優秀?就算你欺騙自己已經不愛慕本王,但是除了本王,你依舊沒有更好的選擇!難道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你不想要嗎?”
沈淮序見詹霽月半天不說話,以為她在考慮自己的條件,語氣越發柔和,身子慢慢靠近,笑的古怪,“本王可以讓知許做你的洗腳婢,庶女而已,本就是你的奴婢。”
詹霽月嫌惡的向後躲開他的靠近,聽見他的話,戲謔的挑眉,“二妹現在已經被關在牢裡,王爺那樣深愛她,不去救人,反而和霽月糾纏?”
沈淮序聞言眼中閃過厭惡,沉聲道:“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去牢裡吃吃苦也好!隻要你成了我的王妃,她作為妾室,自然要放出來由你親自發落,隻要不死隨你處置!”
往日裡的深情在此刻都變得格外冷漠,詹霽月體會出一些非同尋常的味道,接著問道:“王爺想要霽月做什麼?”
沈淮序以為詹霽月答應了,大喜過望,激動地握住她的肩膀,“把虎符給我!”
“王爺要起兵?”
詹霽月冷冷的看著他,幽幽問道。
沈淮序臉上的笑僵住,不甘心道:“不行!師出無名!想要那個位置,還是要從父皇的喜歡開始!”
“詹霽月!要不是你幫著沈明赫成事,讓你外祖全心全力的幫助他賑災,揚州不會這麼快平穩,賑災江南可是一個大功勞,被他搶走了日後本王在朝堂上豈有立足之地!”
沈淮序沒忍住脾氣,朝詹霽月痛罵好久,瞥見她的臉色,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求人,迅速換上溫柔的神情,握住她的手,擠出一絲笑,“但是沒關係,隻要你將虎符給我,本王即刻快馬加鞭送去金鑾殿,父皇豈不高興瘋了!你不知道,父皇惦記你定安侯府的虎符有多久了,幾乎就是他的心病!”
“給我吧霽月!把你的虎符給我!”
沈淮序說著伸出兩隻手朝她的身上摸,詹霽月神色大變,高高揚起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
迅速起身,詹霽月心情大好,“原來是二殿下已經成事,難怪王爺急的快瘋了!”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虎符,不過是祖父為保我編出來的瞎話!王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我這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不可能!”
詹霽月話音未落,沈淮序一聲厲喝,堵住了她的話頭。
“江惠娘當年親眼所見,豈會有假!詹霽月,你將虎符送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