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婆子忙著給她測量腰身,喜氣洋洋道:“小姐底子好,手都是白淨的,唯有臉被姨娘磋磨曬了不少太陽又營養跟不上才發黃發黑,那些亮色的衣裳最合適不過,等小姐補了身子,就能穿!”
詹霽月掙紮的想跑,手又被李嬤嬤抓住,摸了好幾把,“小姐幸好手上沒什麼傷,就是活做多了有些老繭,仔細養養也能好。”
“頭發也需要好好調理,奴婢記得小姐小時候那一頭油光滑亮的頭發真真好看,現在枯燥的厲害!大夫開了一些養頭發的方子,奴婢問了都是好東西,用來洗頭十日定能恢複!”
一群人圍著詹霽月劈裡啪啦說了一通,詹霽月跑又跑不掉,被人堵著全身被摸個遍。
直等到她們想要的尺寸都有了,這才堪堪放過她。
“娘您這是要做什麼?”
拉著秋竹擋在自己前麵,詹霽月臉上紅的厲害。
程素兒疼惜的拿出玉鐲套在她手上,輕聲道:“方才皇後來了旨意,送了不少養身子的東西,又說十日後賞花宴要娘和你一同出席。”
“都是做娘的人,我一聽那幾個嬤嬤的話就知道皇後的意思。霽月,你這身子虧損的厲害,要好好補補!”
“定安侯府嫡女是個無鹽女,這樣的話,娘不會再讓它們出現!”
明明,她的女兒從小就是公認的美人胚子!
“娘!”
詹霽月無奈的笑出聲,“哪裡還為這種事勞神,外貌不過過眼雲煙,並不重要。”
前世今生都有人評判她的外貌,但對此,她一直無所謂。
一個人的好壞,又不靠著外貌!
“話可不是這麼說!小姐還沒許人家,明明有好看的臉怎麼能不拿出來!”
李嬤嬤第一個反對,一雙眼睛像是老母雞一般盯著詹霽月這個小雞崽吃完桌子上的東西這才歡天喜地的收拾。
“你呀,心智隨你祖父,不願在小事上糾結,但那賞花宴是女子們爭奇鬥豔的宴會,你太低調隻會被人欺負。”
程素兒含著笑將詹霽月擁在懷裡,“美貌或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優勢,但你若是有了,再加上其他的優勢,旁人才不會看輕你!”
“再者這也是皇後的意思,總不能讓娘娘落了麵子。”
秋竹連連點頭,“是呀是呀!二小姐最看中自己的美貌,總以京城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自居,要是發現小姐比她還好看,定是羞憤交加要哭出來!”
“小姐什麼好東西都被二小姐搶了,現在這些都是小姐從小就該得的!”
秋竹劈裡啪啦說了一通,早就臨陣倒戈幫著李嬤嬤摸詹霽月的身子,“小姐蝴蝶骨可真好看,要是有衣裳能配出來,該多好!”
前頭被程素兒抱著,後麵被秋竹和李嬤嬤上下其手,詹霽月額頭冒出虛汗,囫圇吞棗的應了所有的要求,喝完了一杯牛乳,打開房門,逃跑一般衝了出去。
“小姐!”
秋竹想跟上去,被程素兒攔住。
回頭,程素兒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
“今日,霽月去了哪些地方?她脖子上的紅痕.....”是誰弄的?
秋竹愣了一下,不敢隱瞞,將詹霽月去將軍府出來後的事說了出來。
“小姐說她沒事,那脖子上是撞到柱子的刮痕,很快就好。”
程素兒麵色蒼白,雙手抖了一下,讓秋竹退下,咬著唇眼眶溢出戾氣。
程素兒不是秋竹,她很清楚詹霽月脖子上的根本不是摩擦的刮痕,那是大力吸吮才有的印記!
“爹說的果然沒錯,那傅熠然就是一匹豺狼!”
沒有婚約就敢這般對待她的女兒,這要是她沒回來,霽月會遭受怎麼樣的對待!
“給太後傳信,就說我想見二殿下一麵!”
程素兒冷不丁站起來,呼吸都在打顫。
李嬤嬤趕忙應下,程素兒又將她叫住,“不行!二殿下他.....不能靠近霽月。”
“我竟是差點將這樣重要的事給忘了!”
“給江南傳信,問問今年科舉爹那邊可有中意的學子!再命人留意放榜之日,若是有好的俊俏兒郎,查清楚,我們定安侯府榜下捉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