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娘赫然尖叫,她的頭發被詹恒峰狠狠抓住,重重的往地上砸,劈手給了她一巴掌。
“你這個毒婦!你竟然敢私自滑胎陷害素兒!你竟然敢謀害侯府子嗣!”
府內隻有一個男丁還被送去江南,這本就是詹恒峰心中的痛,此刻知道江姨娘自己滑了一個男胎,怒不可遏,恨不能掐死她。
江姨娘痛苦的大叫,忍不住狡辯,“那太醫胡說八道!十年怎麼可能毒素都沒有散開!大夫明明說那是個女孩......”
察覺失言,江姨娘猛地捂住嘴。
詹霽月挑眉,萬萬沒想到江姨娘竟然蠢到自爆。
詹恒峰額前青筋暴動,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厲聲道:“你這是自己承認了!如此蛇蠍,是我走了眼被你蒙騙這麼多年!”
江姨娘破罐子破摔,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周旋,硬著腰杆直起身,雙眼猩紅的盯著詹恒峰和詹霽月,仿佛毒蛇吐出信子,陰森森道:“我對皇後有恩,皇後娘娘視妾身為姐妹,你想要動我,也要看皇後娘娘同不同意!”
皇後娘娘?
詹霽月挑眉,唇角漫出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你拿皇後壓我?”
詹恒峰在官場上沒什麼本事,平日裡對宮裡有權有勢的都要點頭哈腰,現在就連自己的女人都要拿皇後壓自己!
一下子,仿佛逆鱗被掀開,勃然大怒,殺了她的心都有。
“老爺,這是你逼我的!”
江姨娘雙眼如鷹隼一般盯著她,晦暗的厲害。
這是她活命的最後的機會!
輕輕地笑聲從身後響起,江姨娘和詹恒峰同時回頭惡狠狠看去,還沒有說什麼,一輛奢華的馬車赫然停在門外。
詹霽月呼吸緩緩停滯,麵上溢出冷氣。
來了!
“籲!”
馬車被掀開,一張熟悉的臉捧著明黃色的懿旨走到他們麵前,緩緩打開,吐出的聲音冰冷至極:“奉皇後娘娘懿旨,定安侯府江惠娘毒害中宮,罪證確鑿,即刻抓入刑部審問!”
“什麼?!”
謀害中宮?!
詹恒峰震驚的瞪大眼,江姨娘更是不可思議道:“妾身沒有毒害皇後!皇後娘娘是不是弄錯了!妾身要見皇後娘娘!”
“見皇後娘娘?如今,你恐怕已經沒有那個資格。”
詹霽月走到江姨娘麵前,涼薄的吐出聲音,“當年皇後有喜,你送上特質的香包幫助皇後娘娘緩解害喜之症,皇後娘娘極為喜歡,連帶著也將你視為知己。可惜......香包裡放了毒,那毒害了皇後又害的五皇子血流不止,這樣的姐妹恩情恐怕姨娘擔當不起。”
“你,你說什麼!我,我沒有......難道已經查出來了?不!那不是我,那是香山配置的藥材,隻是我送上去而已,那是夫人......”
江姨娘大腦霎時一片空白,怔怔的看著詹霽月,眼前冒著金光。
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怎麼會全部爆了出來!
沒關係!
沒事!
那香包上......
“天一道長今日已經入宮,香包的刺繡的確出自我娘之手但是那是你從我娘給我繡的荷包上拆下來拚接而成,那裡麵有明顯完全不同刺繡的技法!”
“江姨娘,你什麼臟水都想潑在我娘身上,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詹霽月冷冷打斷她的思緒,毫不留情的斷了她最後的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