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知許嚇的捂住雙眼,下一瞬,一個影子急匆匆的衝來,大口喘著粗氣。
“小姐!”
還沒等話音落下,古怪的聲音又響起,“二小姐?你怎麼會在這?”
是人!
不是狼!
詹知許鬆口氣,趕忙睜開眼,嚷嚷道:“救命啊!大姐瘋了!她要殺了我!”
耳邊傳來詹霽月低低的輕笑,詹知許看清來人,臉色瞬間耷拉下來,“秋竹!怎麼是你!”
秋竹是詹霽月的貼身丫鬟,來誰都有可能救她,但秋竹不會!
“你怎麼來了?”
詹霽月麵上露出意外,朝秋竹伸手,仔細的擦去她額前的汗珠。
秋竹不好意思的吐舌頭,小聲道:“奴婢查到一些事,想著您回來再說可能來不及,所以特意尋個理由出來了!”
“李嬤嬤見奴婢著急,給了奴婢燈籠讓奴婢來山頂找您!可跑死奴婢了!”
警惕的瞧了一眼詹知許,秋竹拉著詹霽月走到一邊,悄聲道:“小姐吩咐奴婢打聽的事有消息了!”
“奴婢聽說江姨娘吞了侯府的錢!咱們定安侯府看似很有錢但是實際上附近幾個莊子都已經入不敷出,江姨娘甚至還偷偷變賣了幾處莊子,早前奴婢塞錢打聽那些婆子都不肯說,最多說一句最近的月例銀子少了,但是正好廚房的一個婆子有個遠房表弟來鬨事。”
“他們帶著人進來就拿東西,說定安侯府欠他們錢不還,拿走了糧食卻不給工錢,他們這些人都要餓死了!”
“他們想要去見江姨娘,但是都被婆子們攔住,奴婢瞧著他們衣衫襤褸,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要是真的,府裡的錢財恐怕早就出了問題!”
定安侯府自高祖皇帝起就分了不少田地,加上京城裡的府邸總共有五處莊子和不少田地,每年應當有三千兩白銀的收入,父親承襲定安侯每個月光是月例就有兩百兩,再加上祖父和祖母積攢下的家業,怎麼也不會淪落到欠那些農戶的錢不還的地步!
再者,祖母膝下有兩子,大伯早在多年前就離開京城與本家分家,父親唯有娘和江姨娘兩個女人三個孩子,娘多年在香山自給自足不需要月例,弟弟恒越在江南外祖家更不需要定安侯府給花銷,自己則多年穿戴詹知許不要的東西,食不果腹。
這種絕對充足的情況下,江姨娘竟然變賣了莊子?
“看來,這其中貓膩不小!”
詹霽月唇角勾了勾,眸光落在詹知許奢華的衣裙上,喉嚨溢出冷笑。
“這附近就有定安侯府的莊子,夜色已晚,我們去莊子裡休息。”
詹霽月朝秋竹抬了抬下巴,秋竹連連點頭,拉扯著詹知許起來跟在詹霽月身後。
她不需要知道詹知許為什麼會被小姐綁住雙手還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她隻需要知道這是小姐做的,就會堅定的跟著小姐的步伐走!
“大姐你究竟要做什麼?我的腿好痛啊!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虎符我不要了,我會讓王爺迎你進門,我們姐妹莫要再鬨了。”
詹知許直到現在還在打感情牌,換上楚楚可憐的麵容,小跑到詹霽月的身邊撒嬌。
詹霽月目不斜視,連個眼神都沒給她,上了秋竹帶來的馬車,徑直朝附近的莊子行駛而去。
“你們是什麼人!來莊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