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故毆打侯府嫡女?鶯婕妤,你不過位列七品,還沒這個資格!”
狠狠甩下鶯婕妤的手,詹霽月走到前廳正中央,脊背挺直,目不斜視,直視著詹恒峰,“女兒聽聞父親喊了好幾次,不知所為何事?”
詹恒峰撇了她一眼,抿著唇,沉聲問道:“宮裡,你給五皇子治病,身旁可有太醫?”
詹霽月搖頭,“沒有。”
詹恒峰咬牙,眼裡露出憎惡,“你給五皇子治病,可曾得過名醫指導?有過治病經驗?”
詹霽月搖頭,“沒有。”
前世有,但今生沒有,且不能說!
詹恒峰睚眥欲裂,用力的將茶杯摔在桌子上,茶水登時四濺,目光淩厲的盯著她,怒喝道:“詹霽月!你要害死我!”
“蹭”的一下,詹恒峰從座椅上站起來,指著詹霽月的鼻子,渾身泛出寒氣,逼著詹霽月向後退,氣的臉色鐵青,“什麼都沒有你也敢給五皇子治病?你可知五皇子因為你上吐下瀉,你這謀害皇子的罪名......彆說鶯婕妤打你,就是殺了你,我也沒有二話!”
聽著詹恒峰的話,詹霽月嗤笑,抬眼冷冰冰的望向詹恒峰,慢悠悠道:“父親不知真相,也不在現場,如何得知五皇子定是因為我的原因不適?”
“究竟我有沒有罪,不是鶯婕妤說了算,而是當時給五皇子看病的陳太醫!”
詹霽月迎麵對上詹恒峰,目光直射鶯婕妤。
“父親想讓女兒死,女兒可以死,但絕不會背負罪名去死!鶯婕妤,我是定安侯府嫡女,你想定我得罪,就要罪證確鑿,空口白牙就像讓我受罰,豈不笑話!”
察覺到氣氛已經被詹霽月壓下,詹知許頓感不妙,立即開口,“你給五皇子治病時我和王爺都在!大姐,宮中對你已經有閒話,為保住定安侯府,必須要在宮裡給你定罪之前讓你受罰!”
“知許,你閉嘴!”
詹知許話剛說完,一道聲音打斷了她。
回頭,正是一臉菜色的沈淮序。
這一日整個朝野都傳遍了他即將要娶的王妃是個破爛,胡家和他共用一個女人的傳聞已經傳遍大街小巷,比起他們來說,詹霽月給五皇子治病的閒話根本不值一提!
詹知許也想到了這一點,訕訕的笑了笑,下意識抓緊了沈淮序,求助的看向鶯婕妤。
鶯婕妤被詹霽月三番四次的冒犯已經氣的恨不能將她除之而後快,緊跟著詹知許的話,朝定安侯道:“本宮也隻是和惠娘有幾分交情顧念著侯爺,這才悄悄出宮報信,若是侯爺不確定想要保住詹大小姐本宮也沒有辦法!”
“詹大小姐找本宮要證據,本宮的確沒有,但此時事關重大,皇後娘娘就五皇子一個嫡子,陛下也尤為重視五皇子,若是五皇子出什麼事,整個定安侯府都會因為詹大小姐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究竟該如何抉擇,還請侯爺自行決定!”
鶯婕妤越過詹霽月,目光直勾勾盯著詹恒峰,眼中的壓迫感讓詹恒峰渾身冒冷汗。
覺得詹恒峰決定的太慢,鶯婕妤緩緩加了一句,“本宮出來時皇後娘娘已經抱著五皇子在問太醫院的罪,侯爺再不決定好詹霽月的懲處,宮中的人可就要來了!”
宮中人來了,要受罰的就是整個定安侯府!
詹恒峰俯視著詹霽月,目光在詹霽月和詹知許中間來回看,最終沉著一張臉,做出了取舍,“就按照王爺的意思辦,將詹霽月踢出族譜,留下所有有關身份的東西!”
詹恒峰定定的看著她,加重了語調,“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