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
說罷,猛地推開麵前的人,詹霽月直起身,作勢就要掀開車簾準備出去。
腳剛剛踏出去一步,黑影貼在了她的身後,那人被氣笑,單手掐住她的脖子,抬起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他低下頭,狠狠攝住了她的唇。
呼吸沒入她的唇齒,詹霽月瞳孔猛然放大,身軀如同泰山般壓來,詹霽月眼中露出慌亂,狠了狠心,張嘴咬了下去。
“嘶。”
舌頭留下齒印,詹霽月這一口咬的極狠。
傅熠然氣惱的鬆開人,眼中卻露出細碎的笑意,迫人的氣勢收了些許,低沉的嗓音落了下來。
“求人,可不是這種態度。”
詹霽月彎了彎眼眸,反唇相譏,“情趣罷了,將軍應當不會在意。”
眼尾掃過他的脖頸,那裡的血跡已經淡了不少。
當時,她怎麼就沒徹底插進去,殺了他算了!
“皇宮到了,將軍,詹大小姐,宮內不允行駛馬車,還請兩位步行。”
車夫戰戰兢兢的將車停下,低著頭不敢看人。
傅熠然何許人也,嗜血殺神!
定安侯的這位大小姐瘋魔了,竟然和他嬉鬨!
一記冷眼下來,車夫頓時麵色慘白,強大的氣壓壓彎了他的膝蓋,“噗通”跪在地上,身子抖成篩子。
“小人什麼都沒聽到!”
車夫話音未落,宮門大開,幾名公公帶著宮女浩浩蕩蕩的過來,朝傅熠然行禮,望向詹霽月,恭敬道:“娘娘已經在禦花園等候多時,兩位姑娘隨雜家來!”
話音落下,這才發現隻看見詹霽月,不見詹知許。
“可是娘娘身邊的洪公公?”
馬車裡,詹知許清脆的聲音婉轉響起,猶如銀鈴。
洪公公是詹知許的舊時,詹知許小的時候皇後總抱著她,接她來宮裡的正是洪公公。
詹知許出言打斷他們的話,這是想要和洪公公套近乎!
還未步入宮門,詹知許的局已經開始!
低低的笑聲從身後響起,詹霽月眯了眯眼,唇瓣落下一根手指,輕輕擦去她唇邊的“銀絲”,緩緩的開口,“大小姐,祝你好運。”
這宮中,多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聽聞懷王已經在養心殿,沒多久就會傳來和定安侯府結親的消息,想必大小姐讓本將軍看的戲一定十分精彩!”
傅熠然看熱鬨的神情實在太明顯,詹霽月翻了翻白眼,邁著步子和他保持了距離。
洪公公聽著詹知許的聲音,連連應聲,親自走到馬車邊,要扶著詹知許下馬車。
綠蔭下,詹知許提著裙擺掀開車簾,露出恬靜乖巧的臉,三千青絲簡單纏繞,發上不添加額外的裝飾,唯有一根素簪,耳上的珍珠耳墜搖晃著黑影,她直著脊梁,整個人顯得極為淡雅。
走下馬車,寶藍色的長裙隨風而起,輕紗從手腕滑過內襯上高潔的蘭花圖案若隱若現,她的神情已經不再像侯府中那般咄咄逼人,反而露出端莊之態。
“見過公公。”
詹知許屈膝,嘴角微微翹起,清純又嫵媚,格外撩人。
洪公公愣了愣神,趕忙讓詹知許起身,“雜家隻是下人,哪敢讓侯府小姐給雜家行禮!”
“娘娘已經等了許久,兩位姑娘快隨雜家來!”
不等詹知許再展現姿態,洪公公風風火火的走在前頭,很是焦急。
詹霽月瞧著洪公公的神色,麵容露出幾分興味。
能讓洪公公這樣的人精都不顧著和詹知許演戲,急著帶她們見人,看來,胡貴人比想象中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