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揮,刑部尚書送來一個盒子。
“這裡麵正是刑部給他們投毒之人的證詞!那刑部裡的人,是定安侯府二小姐的追隨者。”
“定安侯府二小姐?她是懷王的妾室,自然要替懷王辦事!難道真的......”
“我不信!信口雌黃!沒有人證此案依舊有疑點!”
刑部尚書話音一轉,笑盈盈道:“稟陛下!刑部,有人證!”
真有人證?!
事情發展超出預料!
刑部尚書竟然這般為詹霽月說話!
詹霽月蹙眉,壓下心底的不安,沉沉的看著刑部尚書,目光落在了慕容川的身上。
“哦?刑部,有人證?”
皇帝挑眉,深深地看了一眼詹霽月,隨手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從未聽說有人證!詹大小姐的人證這麼快就來了?你莫不是說謊!”
大臣不甘示弱,憤憤開口。
“一直不說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人證就在外麵等候!請陛下宣召!”
刑部尚書拍了拍手,得到陛下恩準,一群禦林軍壓著黑壓壓的人群進來,開口,便是鬼哭狼嚎。
“陛下!青天大老爺!請您為我夫君做主啊!他被假的欽差大臣收買,給了幾百兩銀子讓他賣命!讓他們砸了程家在兗州的店鋪,還要抓走一個女人!我們隻是拿錢辦事,可我夫君竟然死了!求您給他一個公道!”
幾個女人跪下,痛哭失聲。還有大臣不滿,厲聲道:“你說的收買之人是誰?”
“是他!就是他!他給的銀子,高高在上的坐在馬車裡,隻看了我們一眼!陛下!我們都是您的子民,一定要替我們做主!”
女人瘋了一樣朝沈淮序撲過去,手指顫抖的指著他。
禦林軍趕忙護住沈淮序,那些大臣怒的臉色發青,“從哪裡找來的婦人,僅憑她一麵之詞,怎麼能......”
話音未落,沈淮序已經抱著腦袋,一腳踹在女人的身上,厲聲道:“什麼人證?所有知情人全都被我殺了!哪裡來的人證!”
刹那,所有人靜默。
“定安侯府二小姐心腸狠毒,這事一定是二小姐做的,王爺隻是被利用!”
有人腦子轉得快,依舊不肯鬆口,迅速調轉槍頭對準詹知許。
“玉佩!是這個玉佩!要是沒有這個玉佩,知許她......”
“詹霽月,你怎麼這麼狠!一定要害死你妹妹!”
詹恒峰也被吵的腦仁嗡嗡的疼,看著皇帝沉下去的臉,喉嚨湧出血腥,瘋了一般衝上來,對準詹霽月,手掌高高抬起,下瞬,狠狠落下。
“啪!”
清脆的聲響炸在皇城。
詹霽月眉眼都沒抬一下,伸出手,攥住詹恒峰的手腕。
“啊!”
“我的手!”
“你這個不孝女!”
詹恒峰痛的撕心裂肺,猛然嘶吼。
一股力氣將她推到一邊,微涼的手擦過她的掌心,扼住了詹恒峰。
詹霽月偏頭看了一眼身側冒出來的男人,掃了一眼詹恒峰痛苦的冒汗的臉,冷淡的向旁邊撤了一步。
鮮血直流。
詹恒峰的手——斷了!
“這......少城主,你這是?”
所有人倒吸口氣,不可思議的看著忽然出手的男人。
這是北祁私事,南疆人......怎麼敢出手!
皇帝坐直了身子,渾身散出威嚴。
“詹霽月!我要你死!”
混亂的局麵徹底銷毀了沈淮序的理智,顧不得怪異緊張的局麵,紅著眼衝上來,一把掐住詹霽月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本王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江南殺了你!不對!是我找來的那些山匪實在太弱!本王應該去第一樓找殺手!”
“詹霽月,你真是好命!怎麼都死不了!死不了做本王的女人也行!竟然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你知道嗎,本王是打算享用你之後,把你給那些山匪享用,好東西一起吃!可是他們太弱了!連你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不對!你不是女人,你會武功!本王竟然被你打成那個德行!該死!你該死!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