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為詹知許拚一個前程!
隻要這次沈淮序放出來,眾人親口說出的懷王妃,詹知許的身份自然落實!
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
心臟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唇角動了動,詹霽月眼底溢出冰冷。
“詹大小姐該不會是不敢和懷王對峙吧!”
“也是,詹大小姐這些年的名聲可不太好,若是被查出是故意欺負懷王......恐怕是死罪!”
謾罵越來越厲害,大臣們越發激動,仗著自己有官身,詹霽月隻是一個女子,嘴裡的話越來越不能聽。
詹霽月卻什麼反應都沒有,冷冷的看著那些人,勾出一抹弧度,很快收斂。
“陛下!”
就在他們準備繼續逼迫詹霽月讓她承認沈淮序無辜之時,一眼撞見站在樹下的男人。
“區區一個女......”
話音未落,那人登時被蝕骨的視線盯的心底一慌,喉嚨像是被塞了一塊石頭,半天吐不出聲音。
大將軍這眼神,看起來像是對他很不滿啊!難道他和詹霽月真的......
“陛下,懷王在江南伏擊臣女,此事,臣女有人證!”
清冷的聲音緩緩從詹霽月的喉嚨出來,邁著步子,她一步步走到皇帝的麵前,屈膝,“兩日,臣女的認證便可到京城。”
“今日既然諸位大臣當眾要求審問,此事已經不再方便私下審理。臣女懇請陛下恩準,兩日後三司會審!若臣女冤枉懷王,臣女以死謝罪,若懷王罪證確鑿傷了臣女,勾結山匪,意圖破壞賑災,還請陛下依法論處!”
依法,勾結山匪者——死!
一眼落下,滿場皆驚。閆戈挑了挑眉,朝傅熠然低聲道:“大小姐這樣子,可不像是對懷王有情。”
他太知道現在自家主子情緒有多壞,詹霽月對他有恩,難免要替詹霽月說兩句。
傅熠然自然看得懂,麵色的陰沉淡了一些,扯了扯唇,依舊站在那,沒有回應。
“三司會審?不是現在就放人......”
“這怎麼行!宗人府可都不是好惹的......”
這些大臣個個麵如土色,緊張的皺眉,麵麵相視。
他們原本隻是想趁著人多逼陛下放出懷王,但現在看來,似乎——將懷王推到了非死即生的地步!
私下審問,便是有錯,懷王也能活下來!
可現在,這麼多人麵前審理,想要徇私也難!
除非,他們確定懷王無辜,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可!今日......”
第一個開口的大臣此時也第一個反對,憤怒的瞪著詹霽月,“此事乃皇族私事,更涉及男女私情,若是三司會審,不管結果如何恐怕都會成為茶餘飯後的......”
“哈哈哈。”
一直端著茶沒說話的皇帝忽然發出笑聲,大臣迅速收聲。
“你們既然這麼替懷王著想,這麼相信他,為何不給他一個大白於天下的機會?三司會審,該正合你們的意!風流韻事,對男子而言,實在不算什麼!”
“你們阻止三司會審,難道其實你們也並不信任懷王無辜?”
身子超前靠,皇帝興致勃勃的看著那些人,悠悠開口。
“嘩啦啦!”
所有人跪成一排,臣子們低下頭,渾身冒汗。
“懷王他畢竟是皇子,舉手投足從來符合禮儀優雅至極,這樣的人物若是被風流沾染,對名聲有害,還請陛下......”
“既然如此,不如讓北祁懷王從牢裡放出來,也讓我看看北祁懷王究竟是多麼清風霽月的人物,能讓這麼多大臣為他逼迫北祁帝王!”
豪邁的聲音從遠處飄來,打斷了他們的爭執,濃鬱的幽香傳入鼻尖,幾乎瞬時,所有人脊背僵住,不可思議的回頭。
南疆人——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