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
她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孫兒出來!
“太後,若您想要......”
瞧著太後的臉色,詹霽月抿了抿唇,下意識鬆口。
她和沈淮序自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但看在太後的麵子上,她可以放過他一次!
畢竟......
詹霽月呼吸沉了沉,看著太後,眼底布滿哀傷。
這是她欠太後的!
前世她曾答應過太後要守著北祁,可最後,北祁攪的一團亂,她連自己的性命都沒保住!
“淮序的事,自有國法!他想要你死你還留著他的命讓他回京已經很好,哀家隻聽國法。”
太後閉了閉眼,語氣很重。
沈淮序收買山匪意圖偷襲,詹霽月便是在外將他打死了,死無對證,誰也不知情。
畢竟根本無人知曉沈淮序跟著他們去了江南!
陪著太後說了會話,詹霽月順勢握住了太後的手腕,太後瞧出她的意圖,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交到她手裡,低聲道:“哀家沒彆的事,就是想到安樂睡不著!每年這時候太醫都給哀家看,除了開一些藥,沒彆的法子。”
“她們說的沒錯,哀家這是心病。”
鬆開手,詹霽月沉默不語。
太後身體康健,就是鬱結於心,長此以往,血脈不通,會引發很多問題。
“安神香都對哀家沒用了,算啦!這個月過了,哀家就好了!”
太後牽著詹霽月的手帶她進了慈寧宮內殿,小木板床上,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那,吧唧著嘴翻了個身。
“恒越!”
詹霽月剛朝他走過去,被太後拉住,“那孩子太困了,跟你們從江南經曆這麼多都沒睡好過,再加上這麼多年都沒回京適應不了這裡的水土,好不容易吃了點粥犯困,就讓他睡吧。”
詹霽月趕忙屈膝,“多謝太後體恤,但恒越畢竟......”
能在慈寧宮歇息,除了陛下皇後,再沒有旁人!
何況詹恒越還是一個男孩!
有違宮規!
“尚未弱冠,還是個孩子,那木板床還是以前給安樂準備的,這麼多年也沒人睡,恒越像他外祖,外向活潑,哀家喜歡,讓他享受享受安樂不曾享受的安逸。”
溫熱的手掌忽然抬起,詹霽月一驚,太後輕輕撫摸她的臉,一下又一下,滿眼慈愛。
“真好。”
忽然的感慨,詹霽月愣住。
她看向太後,那雙明顯疲倦的黑瞳裡倒映著她的臉,隱隱地含著懷念。
“太後,您怎麼了?”
從回京開始,對她容貌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也讓她格外的惡寒。
太後搖了搖頭,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輕輕笑了笑,“哀家年紀大了,總開始懷念過去。”
“你剛出生的時候,黑黑的一團,素兒都被嚇哭,沒想到如今長的這樣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