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傳聞定安侯府嫡長女詹霽月性情懦弱,一夜之間性情天翻地覆,心狠手辣,懷王硬生生挨了上百鞭皮開肉綻,愣是等到回了京城才敢叫冤。堂堂皇子竟然屈居於女人之下,能將人折磨到這般地步的女人,倒頗有幾分老定安侯跋扈的模樣。”
沉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詹霽月回眸,不知何時城門口停下一輛十分高大的馬車,通體黑色的車身雕著金色的老鷹,張開翅膀正在捕獵,尤為犀利。
京城,從未有人敢用這樣高的馬車!
眯了眯眼,詹霽月麵向馬車,微微一笑,“閣下謬讚。”
“不過,懷王並非無辜,皮開肉綻已是我手下留情。”
詹霽月淡淡的開口,竟是承認了自己跋扈。
馬車裡伸出一根浮塵打開了車簾,車內極重的陰影遮住了裡麵人的麵容,細長的聲音從馬車裡冒了出來。
“既然要去刑部,還請詹大小姐進馬車,由我們親自送往。”
這些人身份不明,幾個將士自然不敢阻擋。
閆戈皺眉,詹恒越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擋在了詹霽月的前麵。
原本慵懶不屑的傅熠然此時神色變了幾變,鐵臂相環,黑色的衣袍隨風揚起,發出簌簌的聲響,冰冷的戾氣蔓延,魔瞳定定的看著馬車,唇角噙著玩味的弧度,倒也沒有阻止那人對詹霽月的邀請。
“恒越,放下劍。”
低低的聲音從沈明赫的口裡溢出,他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馬車,沒有再看第二眼,隻是溫和的朝詹霽月露出笑,放柔了聲線,“莫怕,我們都在。”
詹霽月自然不懼,腳步朝馬車前行,忽的,眼前掠過黑影,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將她扯入了懷中,額頭驟然撞到一個硬邦邦的地方,詫異的抬頭,對上一雙暗沉的眸子。
滾燙的氣息掠過耳邊,魔魅低醇的嗓音落了下來。
“早些回來,我在等你。”
詹霽月震驚的掃了他一眼,這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什麼虎狼之詞?
沈明赫眼底掠過難以察覺的哀傷,斂眸間,再抬頭已經恢複溫和的模樣。
詹霽月脫離他的懷抱,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傅熠然一眼,踏上為她準備好的石凳子,進了馬車。
“詹霽月你果然了不起,護國將軍都被你拿下?如此,倒是在威脅我們這些人,不能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