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霽月麵色清冷,唇角譏嘲的揚了揚。
那將士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舉起紅纓槍麵向詹霽月,厲聲道:“大膽詹霽月,你身為臣子之女,欺辱皇子,你可知罪!”
“懷王身為陛下皇子,素有賢能之稱,你竟然無視懷王功績,私自對他動手,甚至還將他打的皮開肉綻!不止如此,你還利用定安侯府的名聲,讓那些山匪造謠懷王欺辱你,收買山匪意圖破壞江南賑災,這怎麼可能呢!懷王為了這次江南,捐出了大半的身家,這樣的善人竟然被你欺辱至此!刑部已經提審,找不到懷王有罪的證明,你這個冤枉人還打傷皇子以下犯上的小人,刑部有令,見到你就要抓起來!”
這將士顯然是沈淮序的忠誠的信徒,氣勢洶洶的瞪著詹霽月,咬牙切齒道:“定安侯已經說了不認你這個女兒,甚至他一心嬌寵的女兒也因為陪同懷王抗災,你怕他們搶奪你和殿下的功勞,所以故意謀害,說她也是壞人!”
“要是他們真的這麼狠毒,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能從他們的手中逃脫?看你現在生龍活虎,懷王和詹二小姐卻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你怎麼好意思!”
那將士氣的眼睛發紅,詹霽月登時明白了過來,這一路上都沒有再聽到沈淮序的消息,原來京城已經被他掌握輿論,所有人都等著她自投羅網!”
“你胡說什麼!懷王收買山匪想要殺了霽月姐姐是我等親眼所見!二殿下也在場!若不是二殿下和護國將軍,霽月姐姐恐怕真的就死在了懷王和詹知許的手裡!你這將士身為北祁人,不保家衛國,在這幫著惡人助紂為虐,算什麼好漢!”
金澈氣的眼睛都紅了,詹恒越抽出長劍擋在詹霽月前麵,眼裡殺意濃濃。
素淨的手打開車聯,詹霽月緩緩從馬車下來,瞧見詹恒越陰沉的模樣,麵上掠過冷意,按住他的肩膀,低聲道:“你剛剛回京,莫要惹事!”
詹恒越咬牙,“可是他們對你無禮!”
這不是他想象的京城!
詹霽月朝他搖頭,眉眼染上幾絲陰霾,低聲道:“懷王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你我現在不管怎麼說都已經逃不開他的部署,既然他說我冤枉他和詹知許,我倒要瞧瞧,他是如何顛倒黑白!”
“不過,至於你們......”
詹霽月瞥了那兩個將士一眼,發絲飛揚,眸光陰寒,陡然升騰的威壓赫然籠罩在這幾個人的身上,壓迫感逼的這幾個人手腳發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被她的氣勢嚇住,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不辨黑白,完全按照他人的說法行事,仗著一絲絲的權勢便強行擋住二殿下和護國將軍的馬車,鬨出這麼一大出,不過為了你們自己造勢。”
“或許,當眾給定安侯府的嫡女難堪,是你們向懷王拋出的橄欖枝!你們想要往上爬,卻要建立在踩著我的頭頂之上,當真可笑!”
“以下犯上之人,究竟是我還是你們,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清冷的聲音仿若寒風呼嘯,鏗鏘有力,宛如平地驚雷,那幾個人的心思被戳穿,登時臉色大變,低下頭不敢看她。
若是在平時,他們當然不敢和定安侯府和護國將軍以及二皇子為敵,但是如今,他們身後有懷王,還有......國師作為靠山,將此事鬨大,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為懷王殿下做了什麼,將是他們攀高枝的有效途徑!
“定安侯府嫡女,名不虛傳!”
幾個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容色依舊平靜的詹霽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被這麼多人包圍,她應當恐懼,害怕,求饒,可現在她挺直腰杆,眸色清冷,渾身散著令人不可逼視的氣息,讓人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