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走到警察麵前,“身正不怕影子歪,我願意配合警方調查。”
溫九齡被警察帶走前,目光深看了秦妙人一眼,“你最好祈禱,永遠不要有落在我手上的那一天。”
秦妙人在這時做出恐懼的神色,縮到了顧時南的身後,眼淚汪汪地對顧時南說:
“時南,她……這樣,我好害怕……”
訂婚宴不僅失敗,還曝出自己的表妹跟李二公子媾和的豔照門,這事弄得顧時南措手不及。
從當前證據來看,這件事跟溫九齡脫不了關係,秦家人不會輕饒溫九齡。
顧時南覺得,把溫九齡放到派出所比放在他這邊要更安全,便沒阻攔警察把溫九齡帶走。
外麵下雨了,地麵濕滑,溫九齡的身子很快就被雨水給淋濕了一大半。
顧時南舉著傘,看著她被帶上警車。
他手指緊緊地握住傘柄,看著戴上手銬坐在警車上的溫九齡,聲音沙啞地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頭發上的雨水從溫九齡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她抬眸,看著雨中打著黑傘冷眼旁觀看著她的俊美男人:
“你為什麼不信我的話?我都要跟你離婚了,我有什麼立場要做這些事來斷送我的前程?爭風吃醋嗎?你覺得溫九齡是一個會為了爭風吃醋而斷送自己前程的女人嗎?
我姑姑的案子尚未沉冤得雪,我小叔死不瞑目,我媽屍骨未寒……,我特碼的為什麼要斷送前程將自己送進監獄?顧時南,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溫九齡吼得很大聲,那聲音比頭頂上劃過的春雷還要震耳欲聾。
但,顧時南,還是讓警方把她給帶走了。
可溫九齡知道,隻要顧時南不願意,任何人都無法將她從金海灣帶走。
但是,他就是這樣眼睜睜地讓警察將她給綁走了。
這是一個不眠夜。
溫九齡看著大雨滂沱的車窗外,也望著很快就被大雨模糊在視線裡的顧時南,一顆心死透了!
溫九齡被派出所拘留的當天夜裡,霍見深以律師的身份過來了一趟。
溫九齡被單獨關押在一個房間。
霍見深看到她時,她整個人披頭散發地縮在牆角,看起來很不好。
“顧太太,你還好嗎?”
聽到有人叫她,她才抬起頭,目光茫然地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溫九齡嗓子有些乾疼,聲音沙啞極了,“霍先生,您怎麼來了?”
她保持同一個姿勢蹲得太久了,起身時,雙腿雙腳麻木地讓她差點栽出去。
霍見深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臂,將她穩穩拖住後,對她說:
“老顧讓我代理你這樁案子。所以,我來跟你了解事發時的具體細節……”
溫九齡睫毛顫了顫,聲音乾啞地說:“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警方這邊有全部的口供……”
霍見深:“這些口供我都看過了,但所有證據鏈都對你不利,僅憑你的口供,我沒辦法幫助到你。”
頓了頓,
“你再仔細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來點什麼?或者,你覺得誰會栽贓陷害你?你至少要告訴我,那個害你的人她有什麼意圖嗎?”
溫九齡咽了咽發疼的喉嚨,好一會兒,才說:“我……懷疑是秦妙人做的。”
霍見深:“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溫九齡低著頭,聲音很低:
“女人的第六感吧。她設計陷害我,一箭三雕。既離間了我跟顧時南的關係,又讓秦家對我恨之入骨的同時,解除了她跟李淮民的聯姻。她從一開始就抗拒聯姻,她想要嫁的男人從始至終隻有顧時南……”
霍見深眉頭緊縮:“可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有證據嗎?”
溫九齡喉頭滾動,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望著霍見深:
“我沒有證據。我……應該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造成記憶缺失,或者說更像是被人控住了意識,導致事發以後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霍見深眉頭:“你說的這種情況,隻會讓警方懷疑你服用了違禁品造成記憶錯亂……”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畢竟,星河灣酒店提供的所有監控,都對你不利!”
溫九齡有些絕望,“那我現在會……是什麼處境?”
霍見深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獲取秦湘儀的原諒,私下解決。”頓了頓,“我先給你辦保釋,然後帶你去見秦湘儀……”
溫九齡聲音有些發抖:“你的意思是讓我給秦湘儀道歉?我沒有做過,為什麼要給她道歉?”
霍見深目光複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