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挑了下眉:
“霍夫人跟秦妙人小姐不虧是母女,不擇手段的搶奪彆人孩子的父親,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亙古少有呢。”
溫九齡扔下這句話,就轉身上樓去了。
霍夫人對她轉身離開的背影怒道:“站住!”
溫九齡腳步微頓,回頭看了她一眼,扯唇譏笑道:
“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連顧時南的話都不聽,還會在乎你是哪根蔥?”
霍夫人被噎的臉色難看,“聽說你父母都死絕了,難怪這麼沒家教!”
攻擊她可以,攻擊長輩,溫九齡不乾。
她在這時轉過身來,目光冷冷地看著霍夫人:
“霍夫人是什麼家教?開口閉口如市井潑婦一般,一點豪門貴婦的派頭都沒有,更彆說是什麼女企業家了。”
霍夫人氣的差點昏死過去,“你——”
溫九齡不再看她,轉身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她回到房間在單人沙發上小坐了片刻,便拿出手機給李淮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喂,忙嗎?”
事到如今,溫九齡認清楚了一個現實。
那就是,想要得到什麼,就得靠自己去爭取。
同樣,被彆人羞辱打壓時,也不能指望彆人為自己出頭。
凡事得靠自己。
靠男人,永遠沒有靠自己有用。
“你找我,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有空。”
李淮臨的溫緩的聲音傳了過來。
對比顧時南的不作為,李淮臨的無微不至就顯得格外讓溫九齡心安。
“謝如意死於羊水栓塞,我懷疑她的死是陰謀,嫌疑人是秦妙人,但她如今身份不一般,我一個人無法將她繩之以法,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
李淮臨很快就對溫九齡說:
“你不打電話我找我,我也是要打電話找你的。我已經調查到了,你母親的死多半是秦妙人和謝如意聯手所謂。秦妙人在黑市上購買違禁品,讓謝如意給你母親注射。謝如意本以為違禁品隻會讓你母親陷入昏迷並不會要她的命,但……事實上,卻要了你母親的命。”
溫九齡指骨在這時發出了哢嚓聲。
溫佩雲在出事前,還跟她大吵了一架,到死他們母女關係都是僵持著的,這是溫九齡最大的遺憾。
她甚至都沒能在溫佩雲活著的時候,喊她幾聲媽。
如今,因為秦妙人的算計,她的母親成了最大的犧牲品。
如果不是秦妙人,溫佩雲這樣一心為自己打算的女人一定會長命百歲。
溫九齡難過的流下眼淚,淚水滑落到嘴裡,又酸又苦。
良久的沉默後,她才緩緩開口:“有證據嗎?”
李淮臨有證據,但秦妙人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對他對溫九齡說,“謝如意就是證據,但可惜,她已經死了。”
溫九齡喉頭滾了一下,“現在證人死了,秦妙人現在豈不是……要逍遙法外了?”
李淮臨對溫九齡安撫道:
“高處不勝寒。你信我,她早晚會墜入萬劫不複。”
頓了頓,
“你不覺得,對付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一下就除掉太便宜她了。要一點點的扒皮抽筋,方能解恨?”
溫九齡深吸一口氣,表態道:“你說得對。”
頓了頓,她對李淮臨補充說,“秦妙人跟一個叫李克的男人有染,這件事你知道嗎?”
李淮臨:“知道一些。但他們具體存在什麼交易,還在調查之中。”
溫九齡沒想到李淮臨對秦妙人的事竟然會這麼清楚,不禁有些好奇:
“你怎麼會對秦妙人……這麼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