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異常,那就是她的手機裡竟然連陸明珠的聯係方式都沒有。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
明明,謝如意之前跟陸明珠是形影不離的關係。
所以,溫九齡篤定,謝如意的死,應該不是意外。
溫九齡用謝如意的手機嘗試搜尋秦妙人的聯係方式,但卻一片空白。
溫九齡看著手機屏幕沉思了片刻,果斷用謝如意的手機打出秦妙人的號碼然後拔了出去。
詭異的是,秦妙人原本還在用的手機號此時顯示是空號,被注銷掉了。
溫九齡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如果謝如意的死是秦妙人為了殺人滅口,那麼這個秦妙人也太陰狠惡毒了。
想到這個情況,溫九齡整個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謝管家在五分鐘後帶著小型保險出現在溫九齡的麵前,“阿九小姐,這就是大小姐當初留給我保管的箱子,不過,她沒有給我鑰匙。”
是一個純金打造的小保險箱,鎖孔很奇特,一般開鎖匠都未必能打開。
溫九齡研究了半天,發現無果後,便叫來保鏢江直,“你能開嗎?”
江直研究了幾分鐘,對溫九齡說:“開不了。要麼找鑰匙,要麼用電動工具直接切割。”
溫九齡側首問謝管家:“家裡有電動工具嗎?”
謝管家問江直:“電動鋸子行嗎?我平時用電動鋸子修剪花木。”
江直:“我試試。”
江直跟管家去處理小保險箱時,溫九齡接到了顧時南打過來的電話,“陸瑾年說你回謝家了?”
溫九齡嗯了一聲。
她原本想把自己的推斷說跟顧時南聽,但一想到顧時南骨子裡對秦妙人保護的態度,她又忍住了。
她打算拿到真憑實據後,在跟顧時南說。
思及此,她再開口說的就是顧時南打壓蕭青衣和蕭家的事。
“你……不應該打壓蕭家,更不應該針對衣衣。”
顧時南挑眉:“陸瑾年跟你訴苦了?”
溫九齡聲音挺溫軟的:
“我本來就沒什麼朋友,衣衣待我如親姊妹一般照顧,她的所作所為,最終目的是為了保護我不受到傷害,她其實並沒有錯……顧總,你能不能高抬貴手啊?”
顧時南對蕭青衣和蕭家的本意也是小懲大誡,讓蕭家和蕭青衣忌憚不許他們再插手他們顧家的事。
如今,他的目的達到了,且溫九齡又主動開了口,所以,他很快就答應了:
“你既然已經開了口,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頓了頓,“但,這種事情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我隻給蕭青衣和蕭家一次機會。”
溫九齡聲音有些幽怨:“你怎麼能這樣?其實,你應該感謝衣衣的。如果不是她,我沒準那天真的就流產了……”
顧時南打斷她:“小懲大戒和感謝是兩碼事,也是原則問題。”
頓了頓,
“最近蕭家虧的生意,改天我送個大訂單給他們家補回來就是。至於蕭青衣,這個女人最不安分,吊銷她的醫生資格證,是她咎由自取。”
溫九齡皺眉:“你怎麼這樣?她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才走到主治醫師的位置……”
顧時南:“她今天能借助醫生這個職位之便幫你漫天過海,明天也就能幫彆的病人做更過分的事。她行醫這個路子,肯定是行不通了,華夏醫院是做了全麵通報的,整個醫療機構都不會再聘用她。”
頓了頓,算是為了安撫,“你若是覺得因此內疚,我會在彆的方式上補償她。”
溫九齡問:“怎麼賠償?”
顧時南:“我聽陸瑾年說她懷孕了,那就贈一套彆墅給她的孩子,算是賀喜也算是補償吧。”
溫九齡知道,這是顧時南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她抿了抿唇,“那好吧。”
顧時南嗯了一聲,“晚上早點休息,我……後天過去找你。”
溫九齡:“顧老的……病情穩定了?”
顧時南:“他的主治醫師說目前情況良好,不出意外,過兩天就可以出院。”
溫九齡說了好,“那……我等你。”
可掛斷電話後,她莫名覺得心慌,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