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神色不變,譏諷地勾了勾嘴唇,他換了個姿勢,無力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經不想在解釋什麼,有氣無力的回複:“隨便你們怎麼說吧。”
“反正我現在難逃一死,我現在說什麼你們也不會相信的。”
沈川定定地看了祭祀一眼,突然伸出手抓住祭祀的領子,不顧對方身上的血漬和汙垢開始亂翻起來。
祭祀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想要掙紮,但是他身上全都是傷,根本沒有力氣反抗沈川。
有了族長的命令,這群衛兵自然不會放過祭祀,各式各樣的刑具全都往他身上招呼。
要不是祭祀武功高強,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還是因為族長說要留祭祀一命,這群衛兵才留了一手,沒有徹底要祭祀的命。
很快,沈川在祭祀貼身的衣物上摸到一種不同尋常的觸感,他沒猶豫,強行將衣服撕了下來。
沈川眼前一亮。
隻見衣服內側縫了一個不易察覺的暗層,往裡麵一摸,就能摸到裡麵有一張材料特殊的紙張。
沈川撕開暗層,打開藥方仔細一看,上麵詳細地寫了製作起死回生丹藥的具體步驟。
這種紙張的觸感騙不了人。
沈川可以肯定,這張紙便是荒族長丟失的藥方。
祭祀也沒想到沈川居然能找到這藥方,麵色不似之前那般從容,眼中充滿了怨恨和疑惑。
他知道無法阻攔沈川,索性也不浪費力氣,隻是咬著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藥方在我身上的?”
沈川沒有解釋,隻是將破碎的衣服隨意地扔在祭祀身上,淡淡地道:“你都要死了,知道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祭祀咬了咬牙,恨不得將沈川千刀萬剮。
他眯著眼睛,一字一頓地道:“你絕對不是麻雀,你究竟是誰?”
沈川已經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自然不會在祭祀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他快要走出監獄的房門的一刹那,祭祀看著他的背影,腦海中似乎有閃電掠過。
他猛地想起來什麼,有些急促地喊了一聲:“你是荒家的少主,荒澤!”
“荒澤,是不是你!”
沈川動作微微一滯,但隻是一瞬間,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並未回頭看祭祀,徹底離開了監獄。
祭祀看著沈川離開的背影,紅色的眸子中儘是冷意和殺機。
“竟然真的是你。”
“隻可惜,我發現得太晚了……”
隻不過後麵的這兩句話沈川並沒有聽到。
臨走時,他特意衝著監獄內的衛兵吩咐道:“一定要多派一些人,不分黑天白天看好祭祀,絕對不能讓他逃走。”
頓了頓,沈川眼中掠過一抹殺意,冷聲吩咐道:“一旦你們發現祭祀無法掌控,或是有人想要救他,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搶先殺了祭祀。”
“寧可違背族長的命令讓他死在監獄,也絕對不能讓其他人救走祭祀。”
斬草除根。
如今已經和祭祀徹底撕破臉皮就沒有留下他的可能。
不知道為什麼,沈川總有一種預感,若是讓祭祀逃離,大家都會陷入危機。
所以不管如何,他絕對不能讓祭祀活著離開。
要不是族長下達命令要留祭祀一命,沈川說什麼也要殺了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