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祭祀!”桑父連忙回道。
沈川眸光一沉,想起那個麵容藏在黑布下的男人。
如果這麼推算,很有可能是他假裝佯攻,暗中派人拿了起死回生的藥方。
可他拿這藥方做什麼呢?
莉莉又在何處?
沈川心中疑惑,也直接衝著桑父問了。
桑父歎了口氣,有些遺憾地道:“莉莉小姐因為觸犯族內規定,族長親自下令將她關起來了。”
“現在除了族長,誰也不能見她。”
沈川眸子倏然一沉。
莉莉竟然被關起來了?
沈川越聽心越沉。
C區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雖然不清楚祭祀是如何勸說C區族長的,但很明顯,他成功了。
沈川眼中掠過一抹疑惑之色。
可是,祭祀是如何得知藥方在荒家的位置的?
難道他在荒家有什麼內應?
莫名地,沈川想到了荒婉和表少爺。
不過,此時沒有什麼證據,他便壓下心中的疑竇,當務之急,是先將莉莉救出來。
想必莉莉被關起來,也是因為反對族長的行為。
她畢竟對C區十分熟悉,說不定她知道藥方究竟在何處。
沈川定了定神,衝著桑父問道:“你是C區的衛兵,A、C兩區剛剛經曆過一場惡戰,最近應該有不少空缺的位置吧?”
桑父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安地問:“你什麼意思?”
沈川扯唇笑了一聲,蹲了下來,目露玩味之色:“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我也想當衛兵。”
桑父聽到這話,神色變了變,沒有立馬答應,臉上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一旁的桑植更是神色不忿,恨恨地瞪著沈川。
他向來以父親是衛兵而高傲,更是早早地放出話去,要成為一名比父親還要優秀的衛兵。
可如今,他還沒等當上,卻要被沈川搶先。
他怎麼能不怒?
而桑父更多的是擔憂。
雖然,他目前屈服沈川,但說到底,隻是暫時的。
他出身貧民,但是卻靠著自己一點一點的混到衛兵的位置,其中心酸隻有他自己清楚。
他最大的本領就是察言觀色、能屈能伸。
所以,當他發現他打不過沈川幾人後,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便跪下求饒。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隻要他出了屋子,有的是辦法收拾麻雀。
畢竟,就算麻雀拳頭再硬,說到底還是個沒權沒勢的小嘍囉罷了。
自己可是C區的衛兵,又豈是麻雀這小子能惹得起的?
可若是讓麻雀進了衛兵,那就意味著兩人是同級,甚至他有可能站在自己的頭上,那還怎麼公報私仇?
想到這裡,桑父眸中不動聲色地掠過一道冷芒。
他乾笑一聲,有些為難地衝沈川道:“是有空缺。”
“但你應該清楚,C區等級森嚴,像咱們這種出身的人很難當上衛兵。”他生怕沈川不信,指了指桑植:“就連我兒子也沒當上衛兵呢!”
“我是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