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意攥了攥沈川的手,倏然放開:“我走了。”
說完,她回過頭,像是晚一步,自己便會硬不下心腸一般。
沈川看著薑知意逐漸遠去的背影,嘴唇越抿越緊。
知意,再等等我。
他收緊手中的衛星電話,仿佛上麵還殘留薑知意的溫度。
“兒子,這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嗎?”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驟然從身後傳來過來。
沈川回頭一看,隻見族長和夫人正一臉八卦的站在遠處,順著他的視線也跟著眺望著薑知意。
“爸、媽!”沈川有些羞惱地喊了一聲。
夫人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不過,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
沈川看著兩人一臉揶揄,有些無奈,但他想起另一件事,沒有回答,隻是有些好奇地問。
“爸、媽,我和知意在一起,你們會反對嗎?”
畢竟他和知意所代表了兩個不同的派彆。
他聽過很多傳聞,都說古族自持正派,向來看不上其他的派彆,尤其是像天啟這種亦正亦邪的組織。
族長大手一揮,倒是沒當回事:“其他古族或許比較在乎這些,但咱們荒家根本不在意。”
“就連你媽媽也是從……”
他後麵的話不等說完,夫人眼睛一瞪,一把抓住了族長的耳朵:“我怎麼?”
“你嫌棄我的出身?”
族長連忙求饒,同時還不斷地給夫人使眼色,壓低聲音道:“兒子還在這呢,你給我點麵子!”
沈川看著他倆相處融洽的樣子,麵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看來荒家最看重出身的言論都是一些謠言。
至少,他的父母不會反對他和知意。
“咳咳,還是說正事吧。”族長終於從夫人手中掙脫出來,他連忙轉移了話題:“兒子,我已經為你偽造好假身份了。”
說完,他遞給沈川一份文件。
上麵的男人和沈川完全不同,長相普通,看上去十分瘦弱,皮膚白皙,襯托臉上的雀斑十分清楚。
“他的名字叫麻雀,是C區土著民,他的工作是將C區的藥材運輸到A、B兩區,因為這項工作十分辛苦,薪資又低,所以,到現在他也沒結婚。”
“家庭背景也十分簡單,隻有一個病重的妹妹,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沈川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
如今A、C區域剛發動戰爭,他自然不能以原本的身份進入C區,想要尋找藥方,隻能偽裝。
不過,既然族長將這人的身份給了自己,想必這人已經死了。
當即沈川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族長歎了口氣:“也是個苦命人,被風暴困住,又冷又餓,最後發燒,病死了。”
沈川直接答應下來:“那我就偽裝成他吧。”
見到沈川答應,族長立馬叫來族內的易容師,對方立馬給沈川化了起來。
不過是十幾分鐘,沈川在露麵,就已經完全變成了名為“麻雀”的男人。
他麵色煞白,甚至能看到皮膚下的血管,看上去衣服弱不禁風的樣子。
就連帶有標誌性的紅色瞳孔也換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