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一把推開為自己擋箭的下屬,潛入水中,飛快地溜走。
箭矢不停地落在水麵上,但最終也隻是濺起一朵朵浪花。
刑大走了過來,衝著沈川問:“少主,用派人去追嗎?”
沈川冷聲吩咐道:“派一隊人在後麵假意佯攻,不用跟得太緊,隻要確保他們全都離開莊園就行。”
刑大點頭答應下來,他立馬帶了一隊人順著山坡往下麵跑。
沈川又將目光落在萬葉身上:“你來收拾一下戰場,將這水疏通下去,順便清點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C區人。”
萬葉利落地去辦。
五長老站在沈川身後,看著下麵的場景,他呆若木雞,半晌,才有些不解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水是從哪裡來的?”
不等沈川說話,同樣跟在沈川身後的包子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道:“你還沒看明白嗎?”
“這就是當時衝塌護牆的雨水,你們這少主倒是聰明得很,知道堵不住,索性就引了進來。”
五長老空咽了一下,喉結不自覺地滑動,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可、可這雨水怎麼會被控製住,甚至還能去攻擊敵人?”
沈川始終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並未因為擊退這一波敵人而露出得意之色,他淡聲道:“我利用了地勢。”
“我發現護牆的位置地勢是最高的,於是我便讓萬葉等人挖了一個水渠,用於儲水,我本意是想若是敵人真的包圍我們,有這水源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他眉毛微挑,俊朗的麵容露出一抹譏諷之色:“但我沒想到,這幫人居然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攻入荒家。”
“於是我便讓刑叔將他們引入此處,這地方偏僻、地勢是荒家最低的位置,又剛好在水渠的下遊,是絕佳的比試地點。”
五長老聽到這話,嘴唇顫了顫,他忍不住問道:“你這不是在賭嗎?”
“若是敵人今夜沒有攻來,你臨時挖的水渠怎麼可能儲存這麼多的水,到時候,水壩被衝開,荒家就都要被淹沒了!”
沈川聽到這話,轉過頭來。
他桀驁的麵容上露出一抹恣意之色:“我就是在賭!”
“隻不過,我賭的不是天給的運氣,我賭的是我計算的結果。”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五長老,身上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息,宛如雄鷹振翅,姿態霸氣無比:“並且,我賭贏了!”
包子站在一旁看到沈川露出這副神態,眼中多了一抹恍惚之色。
而五長老則是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沈川也不想和他解釋太多,轉身回了會議室。
……
表少爺院內。
荒婉駐足在窗外,看著窗外東方泛起一抹紅光,一直沒有太大表情變化的麵容卻驟然眼皮一跳。
她猛地轉過頭來,衝著同樣一夜無眠的表少爺質問道:“現在幾點了!”
聲音已經不似最開始那般平靜,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慌亂。
表少爺也是心中發虛,他看了一眼手表,煩躁地道:“五點多。”
他站起身,捏了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帶著幾分不耐煩質追問:“你不是說荒澤一定會過來請我嗎?”
“等了一夜,天都亮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