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下意識想要推開,但不等行動,對方便無法抑製地痛哭起來。
沈川看著她柔軟的發絲和稚嫩的麵龐,心終究是無法硬起來。
她還是個孩子。
為了父親,她勇敢地去邊界交易,又險些死亡,想必已經支撐不住了。
沈川的手落下莉莉頭上,輕柔地說了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大人吧。”
莉莉剛才哭的時候沒有多想,她隻是太過迫切需要哭一場來發泄情緒。
如今反應過來,才驚覺自己剛才做出了什麼舉動,頓時粉麵一紅,連忙後撤一步,羞怯地道:“對不起,我剛才……”
不等說完,沈川就打斷了她:“去吧,幫我準備銀針。”
他眼神清澈,俊朗的麵容又帶著幾分笑意,沒有嘲笑,沒有同情,隻有包容一切的溫柔。
陽光恰好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都熠熠發光。
莉莉恍惚地看著沈川,緊張的心落下的同時,又不可控製地萌生一股失落感。
可她說不清為什麼。
她隻能垂眸:“好,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她便要轉身出門,但穿過門口的時候,卻莫名感覺到一股寒意。
莉莉看了一眼開了一個小縫的房門,微微皺了皺眉。
她進來的時候沒關門嗎?
但四周都是土著民,並無異常,莉莉也就沒有多想,快步離開。
而等她走後不久,蜷縮在暗處的黑影也隨之消失。
很快,莉莉去而複返。
她手裡拿著銀針袋,急忙遞給沈川。
沈川將男人的衣服脫下,緊接著,閉著眼睛,摒棄腦中的雜念。
等他再睜開眼,那雙紅眸中再無波瀾,隻有冷靜和認真。
下一秒,他動了!
手中的銀針迅速地朝著男人身體上的穴位刺去。
行雲流水,動作飛快。
不過幾個呼吸間,男人的身體便密密麻麻全都是銀針,像個刺蝟。
等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猝然坐了起來。
“嗚哇!”
他嗚咽了一下,緊接著,直接吐出一大灘黑紅混雜的血液。
屋內頓時充斥一股刺鼻的味道。
沈川看著嘔吐物,皺了皺眉。
男人吐完又躺了回去,隻不過,這一次,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樣青紫,多了一抹紅潤。
就連呼吸也變得平和下來。
沈川做完這一切,額頭上已經沁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第一次行針,他應該會退燒,接下來,再配合藥物一起,不出三天,便能全部恢複。”
聽到沈川的話,莉莉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她小臉上寫滿了喜悅,連連衝著沈川道謝:“真的是太感謝您了!”
“您放心,答應您的雪蠶,我這就給您,您跟我一同來!”
沈川呼了一口氣,直接答應下來。
莉莉臨走時,特意吩咐周圍的護衛:“父親現在正在恢複期間,你們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護衛一口答應下來。
沈川和莉莉剛出門,迎麵就碰上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