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坐在椅子上，他手中抓著一把金豆子，臉上掛著玩味之色，見到這群少年停下來，他臉上多了一抹不耐，當即催促道。
“都愣著乾什麼呢？聽不見我說話？”
沈川沒想到居然在這裡又看見了白術，眸色發暗。
白術坐直身體，順著少年們的目光看到了沈川，他臉上沒有驚詫之色，反而笑容中多了一抹挑釁，故意衝著沈川打著招呼。
“哎，這不是南風醫生嗎？怎麼這麼巧，在這裡都能遇見？”
沈川沒搭理他，隻是嗅了嗅，有些厭惡地道：“什麼味道？”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白術一下子愣住了，他也下意識聞了聞，但是卻沒有聞到什麼怪味。
正當他準備出言譏諷之時，沈川又開口了。
沈川看著白術，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薄唇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原來你在這裡。”
“我說怎麼隔著老遠就聞到一股人渣味。”
白術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本來臉就長，如今乍一瞅，更像是一張驢臉。
他咬牙，硬生生地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來，轉過頭去，硬是不看沈川一眼，語氣不善地衝著愣在一旁的少年們喝道。
“你們愣著乾什麼呢？還不趕緊將這小乞丐趕出去！”
“看著就晦氣！”
沈川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如今，他已經看出來，白術是故意挑釁找事。
他擔心對方會破壞他接下來的計劃，不如氣走他或者……
沈川眸子中掠過一抹寒光。
沈川當即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看著白術：“既然你這麼有興趣，不如咱們就在這裡賭一場。”
“我若是輸了，任你處罰。”
白術眼前一亮，他曾經輸了沈川一次，如今正想找回麵子，聽到這話，自然多了幾分興趣。
不過，他不像上次那麼莽撞，謹慎地問了一句：“賭什麼？”
沈川臉上多了一抹玩味之色，他沒有立馬說話，而是走到被毆打的少年身邊，主動伸出手問：“還能起來了嗎？”
少年深深地看了沈川一眼，明亮的黑眸中劃過一抹驚詫之色，他咬了咬嘴唇，最終沒有遞上自己的手，而是靠著自己的力量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
沈川沒有責怪，眉眼間，反而多了一抹讚賞之色。
“就賭他。”沈川轉過頭來，看著白術：“我賭他能打敗你。”
“怎麼樣？敢不敢應戰？”
白術聽到這話，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他雖然是一名醫師，武功不強，但也是個成年男人，怎麼會連小孩都打不過？
何況，這小孩還是一個臭乞丐，和他對打簡直是丟他的臉。
少年聽到這話，也是神色慌亂，他連連搖頭：“我不行！”
沈川認真地看著他：“若是我有辦法能讓你贏呢？”
“你難道就不想試試？你不是不甘心嗎？何況，就算輸了比賽，你不過是挨一頓揍罷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好失去的？”
聲音不大，卻字字有力。
讓少年原本動搖懷疑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沒錯。
就算輸了，他無非挨一頓揍罷了，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好失去的。
少年攥緊了拳頭，黑眸中寫滿了野心，他像是一頭稚嫩的獅子，力量雖然不足，但有一顆無所畏懼的心。
他吸了口氣，壓下身上傳來的酸痛感，對著白術做了一個有些生疏的抱拳禮，朗聲道：“石頭，請您賜教！”
白術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