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怨恨紅蓮，更是怨恨自己。
他太弱了。
連保護心愛女人的力量都沒有！
紅蓮將他的憤怒看在眼裡，表麵不僅沒有露出生氣的情緒，反而滿意的笑了一聲：“沒錯，就是這樣的眼神。”
“隻可惜，你現在殺不了我。”
她起身，拽著沈川的衣服，將他拖到窗前，一把推開眼前的窗戶。
窗戶下方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兩側各式各樣的商戶，雖然相距甚遠，但是一開窗，那股濃濃的食物的香味撲麵而來。
紅蓮抬手指著遠處，隻能看清楚一個大概輪廓的建築，衝著沈川問：“看見了嗎？”
沈川依舊冷著一張臉，雖然已經看見，卻沒有說話。
紅蓮也不管沈川的反應，漂亮的狐狸眼中閃過一抹莫名之色：“那裡就是古族。”
沈川眯了眯眼。
古族？
那自己現在究竟在哪裡？
不是華夏附近嗎？
紅蓮似乎看出沈川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道：“這裡當然不是華夏。”
“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我讓女保鏢改變了航線，你此時正在古族周圍。”
紅蓮眺望著遠處古族影影綽綽的輪廓：“古族雖然已經隱世，但他們也有一些基本的生活需求，衣食住行都需要從外麵采購。”
“而這裡，便是古族采購的地方，與避世的古族人不同，這裡多數都是普通人，當然，還有一部分是血脈不純的混血，他們在這裡經商，做生意。”
紅蓮轉過頭來，看了沈川一眼，紅唇微微上揚：“時間長了，這裡便形成了一座城，當地人管它叫古城。”
“古城也被譽為古族的第一關卡口，隻有通過這裡，才能進入通往古族的大道和小路。”
沈川聽到這話，皺了皺眉。
他之前已經進入古族的小路，但是並沒有路過此處。
紅蓮瞥了他一眼，冷笑著解釋道：“二姑是古族人，走的自然是古族內部的通道，可以避開古城直奔古族。”
“不過，因為她的死亡，古族已經封了這條路，現在若是想要從這條內部通道進入古族，堪比登天。”
沈川沒說話，依舊保持沉默，他不清楚紅蓮為什麼跟他解釋這些。
他垂著眸，遮住眼中的殺意，靜靜地等待著機會。
紅蓮像是察覺不到他眼中的冷意和殺氣，依舊自顧自的道：“你彆小瞧了古城，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此處的。”
“進出此處都需要特殊證明，你在我的帶領下進來，你知道若是擅闖出去，會有什麼代價嗎？”
說到這裡，紅蓮臉上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她伸出手，強製性抓住沈川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對視。
沈川雙眼中寫滿了掩蓋不住的厭惡和殺意。
紅蓮笑了一聲，充滿魅惑的聲音此時帶著一股冷意：“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
沈川神色不變，像是完全沒有聽進去紅蓮的話一樣。
紅蓮的手緩緩下移，貌似無意地放在沈川的脖子上，微微加了一點力氣。
“我知道，你是古族少主。”
“但你知道古族現在是什麼狀況嗎？你說，你若是回到古族，是先享受到權利，還是被黑袍人殺死？”
沈川眸子微沉。
紅蓮直視著沈川的眼睛，她眼神放得很深，讓人看不透徹，與嫵媚迤邐的麵容不甚相符。
隻聽她幽幽地開口：“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難道不想給薑知意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