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內,你每天至少出去二十次,一天內,三次餐廳,五次廁所,還有幾次是甲板。”薑知意漫不經心地開口。
“隻不過,讓我很好奇的是,你每次從甲板上回來,身上都是同一個味道。”
說到這裡,薑知意上前一步。
她眼神放得很深,讓人看不透徹,麵上像是覆蓋一層寒霜,讓人不敢直視,隻聽她一字一句的道。
“彆告訴我,以你這種謹慎的性格,居然在這艘逃命的輪船上交到了好朋友。”
女保鏢沒想到薑知意這麼敏銳,儘管麵色不變,但是眼底還是隱晦地閃過一抹慌亂之色。
她張口就要解釋,卻被薑知意率先打斷。
“一號,你跟在我身邊也很長時間了吧?”薑知意眯了眯眼,話語中隱隱帶著一抹威脅之色:“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忍了五天才說吧?”
“我再給你機會,等你坦白。”薑知意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居高臨下地望著女保鏢,一股上位者的威壓自她身上散發出來:“但我沒等到。”
“你已經讓我失望一次了,記住,彆讓我再失望第二次。”
說完,薑知意再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修長的美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神色淡漠地看著女保鏢:“說吧,怎麼回事。”
女保鏢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不隻是呼吸困難,說話也變得格外有壓力起來。
她硬著頭皮,正要張嘴說些什麼。
這時,床上一直沉睡的沈川此時突然發出一道低低的喘息聲。
聲音雖然小,但是薑知意和女保鏢都聽得清清楚楚。
薑知意連忙回頭朝著沈川看去,她輕聲呼喚:“阿川,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此時,薑知意也顧不上審問女保鏢,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沈川身上。
沈川身體微微顫抖,片刻,緩緩睜開了雙眼。
“知意……”
他昏睡了許久,一開口,聲音也變得嘶啞起來。
薑知意連忙衝著女保鏢吩咐道:“把水拿過來。”
女保鏢不敢耽誤,立馬遞上一杯水。
薑知意攙扶著沈川坐了起來,接著將水小心地給他喂了下去:“彆著急,你剛剛蘇醒,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
沈川喝了一大口水,神色緩和不少。
“我們這是在哪裡?星奎和鬼章呢?”沈川看了一圈,緩緩問。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薑知意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沈川按了按發漲的太陽穴,閉著眼睛回憶起來:“我、我隻記得我將黑衣人們打倒後,身體就承受不住了。”
“我告訴你們,快走,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薑知意抿了抿嘴唇,斟酌開口:“伏淵也是五人組之一,當時黑袍人派人窮追不舍,我們便兵分兩路,星奎他們都在一起。”
“伏淵辦事謹慎,有他在,鬼章和星奎不會有事,我們臨分彆前,約定在京都見麵,再有兩天,咱們就能趕到。”
沈川聽到大家都沒事,鬆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他又想到什麼,突然問了一句:“二姑呢?”
“她也跟著星奎他們在一起嗎?”
突如其來的疑問讓薑知意沉默下來。
可恰恰是這沉默讓沈川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