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不懂他們唱的是什麼，但是曲子中濃烈的悲傷和莊重卻勾得人產生了共鳴。
“他們在乾什麼？”大姑問。
薑知意瞥了大姑一眼，又轉過頭去，聲音沉重地道：“他們在為死去的同伴唱哀歌。”
“而燃燒的是他們的死去的夥伴。”
大姑表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
她指尖微微收攏，抿著唇收回了目光。
薑知意轉過頭來，美眸直直地望著她，開口道：“你還不明白嗎？”
“他們是因你而死的。”
一句話，猶如利劍，直接穿入大姑的心口，她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腦中不受控製地想起那些因她而死的同族人。
薑知意繼續道。
“如果你還要繼續稀裡糊塗下去，認定五人組便是殺害你族人的真凶，那麼，你不僅對不起那些冤死的同族人，更對不起這些因為保護你而死的夥伴！”
大姑捂住臉，肩膀微微發抖。
薑知意沒給她喘息的機會，直接說出了最後的話：“接下來，是我對你的要求。”
“我要你拋開對五人組的成見，放下古族的身份，給我睜大眼睛好好地看一看，究竟誰才是幕後黑手！”
“我問你，你能否做到？”
薑知意緊緊地盯著大姑的反應，不錯過她任何表情變化。
大姑嘴唇不斷地顫抖，杏眸中的眼淚越蓄越多，可硬是說不出一個字。
薑知意蜷縮在袖子裡的手掌緩緩地收緊，眸中也多了一抹冷意。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之際，大姑開口了：“我能！”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薑知意微攥的手指慢慢鬆開，她轉過頭來，看向大姑問道：“什麼條件？”
大姑吸了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通紅的雙眸中儘是恨意：“若是發現黑衣人的蹤跡，我也要跟著去查！”
“隻有查到這個人確實存在，我才會告訴你們，關於古族的事情。”
“好！”薑知意利落地答應下來：“我答應你。”
“你現在好好休息，有消息，我不會隱瞞你。”薑知意擔心她不聽話，又補充了一句：“你想要查找黑衣人，身體先養好。”
大姑說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疲憊地點了點頭，再次昏睡過去。
薑知意剛從房間退出，便遇上了伏淵。
他站在一側，神色清明：“若是剛才她沒有答應你，你會怎麼處置她？”
薑知意眸色不變，迎上了他的目光：“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問什麼？”
伏淵勾起嘴唇，眼中閃過一抹莫名之色：“你我真是同一類人。”
“隻不過，我很好奇，你真的能殺掉她嗎？”
薑知意眉毛一挑：“我不是善心大發的聖母，若是她依舊執迷不悟，那必然會阻礙你我，我沒有留她的道理。”
伏淵眼中的欣賞之色越發濃鬱：“你很理智，但作為合夥人，隻有這樣，才能保障雙方利益。”
薑知意沒說話，正準備轉身離開，這時，一名下屬急匆匆地趕來：“老大，出事了。”
“咱們的位置似乎被黑袍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