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使用,是置於死地而後生的辦法。
可沈川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了。
“醫者,料事明,決斷果,以不病之身,治有病之人。”沈川低念了一聲,心中的一切雜念全都被摒棄,隻聽他驟然提高了音量。
“聚全身之力於指腕,方可使頑鐵通於神明!”
話落,銀針直接劃破皮膚,精準地刺入星奎的穴位之上。
星奎甚至來不及點頭,便疼得悶哼一聲。
這一刻,他覺得體內的血液突然逆流而行,五臟六腑、經脈血管此刻都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
他使勁地咬著後槽牙,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動著,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打透了。
然而,這疼痛隻是一個開始。
沈川的銀針一枚又一枚地落在星奎的穴位上,不過幾個呼吸間,星奎就被紮得跟個刺蝟一樣。
疼痛也越來越強烈,他隻覺得口腔內全都是鮮血的味道,每一寸肌膚都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子在反複的刺入。
疼!
好疼!
但星奎卻不敢出聲,更不敢暈厥,隻能硬生生地扛著。
二姑呆呆愣愣地站在一旁,她將星奎疼痛的表現都看在眼裡,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喉嚨卻異常乾澀,什麼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
他為什麼救我?
他不是殺害少主跟三妹四妹的凶手嗎?他那麼壞!他們都那麼壞,為什麼會救我啊?
二姑隻覺得一直堅定的信念突然坍塌了。
她一直都沒有哭。
哪怕是受傷,哪怕是險些被薑成侮辱,可是現在,她覺得要崩潰了。
不過,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星奎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二姑異常的表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星奎隻覺得自己疼的靈魂都已經要出竅了,終於,這時候,他聽見沈川說:“成了!”
隻見,沈川在他的胳膊上輕輕地劃了一道。
黑色的毒血順著傷口緩緩流出。
大概持續一分鐘左右,黑色的鮮血才逐漸轉紅,變成正常的顏色。
黑腫的胳膊也逐漸消了下來。
星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徹底放鬆了身體,猶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額頭上儘是汗水。
沈川看著星奎的臉色有所好轉,他也如釋重負的坐在了地上,笑了一聲,有些霸道的道:“我說了,有我在,你不會死。”
星奎明顯比之前狀態好多了,他也笑著道:“看來你這個金主爸爸還要在當一陣。”
他似乎想到什麼,笑容收斂了不少,張口似乎想要問些什麼。
然而,不等開口,就聽見女保鏢喊了一聲:“薑成!他怎麼不見了!”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