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薑知意麵色不改,甚至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就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伏淵突然回想起醫生在診治薑知意時,露出驚詫和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連見多識廣的醫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詢問道:“這……老大,我能問一下,這位患者究竟經曆過什麼嗎?”
“先不說她身體上的傷口,就連內部也是損傷不斷,她似乎被吊著一口氣,反複虐待,這種等級的疼痛已經不是肉體上的疼痛,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醫生看向薑知意的眼神多了一絲佩服:“彆說是她,恐怕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部隊都無法支撐下來。”
“我真的難以想象,這瘦弱身體裡到底蘊藏了多大的能量,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們和黑袍人是什麼關係?”薑知意收緊了手掌,再次逼問。
她的聲音打斷了伏淵的回憶。
女人此時已經麵色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硬是不說話。
伏淵看向薑知意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欣賞之色,他率先開口:“黑袍人帶走了我的兄弟,對他做了實驗。”
“我是在尋找我兄弟的過程中發現了你,所以才救出了你。”
女人聽到伏淵解釋,神色不甘,她咬牙道:“老大,你何必跟她解釋!”
“她就是一個女人,又是一個傷者,直接殺了她,不用管我!”
伏淵沒有搭理她,炯炯地看著薑知意:“放了她,我不會為難你。”
“我隻想知道有關黑袍人的訊息,我們可以合作。”
薑知意狹長的美眸閃爍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他的提議。
伏淵難得多了幾分耐心:“你我是同類型的人,在乎的不是蠅頭小利,而是長遠的收獲。”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但隻要我們有共同的利益,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薑知意迎上伏淵的雙眸。
片刻,她鬆開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被鬆開,不住的喘著粗氣,她被放開,不僅沒有感謝,反而抬起手作勢朝著薑知意的臉上扇去。
然而,
不等薑知意反抗,伏淵搶先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冷意,質問道:“誰讓你動手了?”
女人被伏淵訓斥,臉色一白,有些難堪地喊了一聲:“老大!”
伏淵不為所動,麵色依舊冰冷:“退下!”
女人神色不甘,她跟在伏淵身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現在伏淵居然為了這麼一個陌生女人當麵訓斥自己?
女人心中受傷,同時對薑知意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但最終,她還是低下頭:“好。”
說完,她便臉色陰沉地退到一旁。
伏淵看向薑知意:“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了。”
“比如,黑袍人為什麼抓你?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薑知意壓下身體的疼意,她有些恍惚地看著窗外的藍天,緩緩道:“黑袍人抓我,是因為我們的私人恩怨,我不便透露。”
“但是,”她話音一轉:“黑袍人應該是古族人,他在基地中大肆研究傀屍。”
“古族人?”伏淵重複了一遍,似乎想到什麼,臉色一沉,追問道:“你知道他的樣貌或者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