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宛若鐘呂一字一句地砸在眾人心上。
眾人表情都微微一變,他們本以為沈川會是那種弱不禁風,光靠相貌上位的男人,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威嚴的氣勢?
眾人各懷鬼胎,沒人敢先開口說話。
倒是沈川不急不緩的走到了沙發主位上,坐了下來。
他那不冷不淡的眼眸審視地掃了眾人一眼,勾了勾唇,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和嘲諷的語氣道:“真是熱鬨啊。”
“薑家也算是名門望族,薑老這才離開幾天,現在薑家就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雖然是反問句,但是卻帶著瘮人的冰冷和上位者獨有的威壓。
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頭皮一麻。
隻覺得空氣中溫度都下降了幾度,如墜冰窖。
正當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薑成帶著一絲微笑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看似和善的開口問道:“你就是沈川,真是一表人才,不得不說知意的眼光確實不錯。”
“不過,你初來乍到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來為你解釋一下。”
薑成瞥了一眼秦遠,解釋道:“他作為項目經理拖欠了員工工資,影響了薑家名聲,但是負責人簽署的是知意的名字,所以我們才沒有阻攔。”
“既然你來了,那便有你處理吧。”
儘管是溫和的語氣,但是薑成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卻還是讓沈川捕捉到了。
來者不善!
輕鬆一句話便將大包袱扔給了自己。
這件事怎麼做都為難。若是處置秦遠,那他將少了一位支持他的下屬,初來乍到便將自己的人開除了,以後在薑家誰又敢支持他沈川?
可若是不處置秦遠,那麼沈川便要自己掏錢平了此事,雖然解決了問題,但是自己的威嚴則落入下風。
好一個下馬威。
沈川玩味地看了薑成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好在沈川來之前對這件事已經有所了解,要是換作這群人口中形容的無能小白臉,還真手足無措。
薑二爺看到沈川不說話,他上前一步,故意揶揄地問道:“沈川,你要是拿不出錢不妨直說。”
“我們也不會怪罪你,想必知意突然失蹤前也沒給你留什麼流動資金吧?”
這話明裡暗裡在嘲諷沈川就是個花女人錢的小白臉。
在場的薑家股東都是人精,又怎麼會聽不出薑二爺話語中的意思?
“撲哧.......”眾人當即哄笑一聲,看向沈川的眼中多了一抹不屑。
女保鏢臉色一沉,臉上隱隱浮現出一抹怒意。
沈川倒是沒生氣,反而臉上閃過了一抹戲謔譏諷的笑:“來之前我也翻看了一下薑家股權明細,其中也有薑二爺這一脈的股權變化。”
“最開始成立的時候,薑二爺你並未有任何投資,是薑老看在親戚地份上贈予你百分之二的股份,直到最近兩年,你才靠著你兒子在薑家有了點話語權,你們全家一共才有多少股份來著……”
沈川故作想不起來的樣子,敲了敲腦袋:“我想起來了,你們全家加起來一共才有百分之四,對吧?”
“換句話說,這百分之四的股份可都是你腆著臉要來的,要論厚著臉皮管彆人要錢我可比不上你們這一家啊。”
“你說是吧,薑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