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當即臉色一沉,扭頭看向葉樂章:“先是擅闖我拍賣行,又汙蔑沈先生,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是覺得我李滿好欺負,還是覺得沈先生身後無人可以任意羞辱?!”
彆看李滿平日笑眯眯的,但不代表他這個人沒有手段。
從初次見麵沈川就看出來,這人膽大心細,能屈能伸。李總能在青州市立足,靠的是手段和眼力。
李滿在校慶的時候就對葉樂章不滿,現在已經不是不滿了。
葉樂章癱坐在地上,眼睛發直,歇斯底裡地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沈川他以前跟我就是一個學校的,我了解他的,他怎麼可能會學醫呢,還這麼厲害……”
這解釋與無力的話語還沒說完。
李滿笑出了聲:“沈先生是我拍賣會聘請來的神醫,校慶的事情我都已經不計較了,你為什麼還要自尋苦路?”
“也不知你是怎麼管理的公司,一點智商跟眼力勁都沒有。”
“罷了,也怪你沒有見過我李滿的手段!是我這段時間太仁慈了,讓一個中流世家的少爺都敢肆意妄為了。”
話畢!
笑容滿麵的李滿突然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水瓶,朝著葉樂章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伴著“砰”的聲響。
葉樂章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開了瓢。
滾燙的鮮血順著他的腦袋往下流,很快,侵蝕了他的視野。
葉樂章隻覺得眼前一片鮮紅,鑽心的疼痛不住地蔓延。
他再也忍不住了,抱著頭大喊起來:“啊啊!!血!血!!”
沈川神色毫無波瀾,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倒是一旁的男人,嚇得後退了兩步,驚懼交加:“李,李總......”
李滿掏出絲巾擦了擦手,他麵無表情衝著保鏢吩咐:“好好照顧照顧他,讓他知道得罪沈先生的下場。”
“哦,對了。”
“彆玩過了,命還是得留著,畢竟我可沒有薑小姐那樣的權勢,在這麼光明正大的場合,又冠著葉氏集團總裁的身份,我處理不了這種後續事宜的。”
“拖下去吧。”
葉樂章如夢初醒。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有多麼蠢!
他自作主張地以為有多麼傻逼!
這些上流人士,手裡有幾個乾淨的?
葉樂章掙紮著掙脫保鏢的束縛,哭喪著臉,連滾帶爬地來到沈川麵前,急切地喊了一聲:“沈少!”
“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求沈少高抬貴手放過我......”
葉樂章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全然沒了剛才的囂張和得意,隻有卑微。
“沈少,不要走,沈少,我錯了,我有眼無珠不該得罪您的,沈少,我們以前是朋友啊,是同學,我......啊!!”
沈川眼睜睜地看著包廂的門被關閉,葉樂章絕望崩潰的眼神消失於視線裡。
可他呢?
他神色淡然,彆說一句話,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死過一回,他什麼都看開了。
他對葉樂章沒有絲毫的同情。
葉樂章磕頭道歉,自己就要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