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有些疑惑，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楚老先是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這才沉聲開口：“藥方不對。”
沈川愣了一下，連忙拿過藥方仔細看了一眼，他又回想了一下荒族長教給他的步驟，仔細核對。
沒有錯。
他皺著眉，重新將藥方遞給了楚老：“您是不是看錯了？”
“您在仔細地看一眼呢？這藥方就是我父親教給我的，他甚至當著我的麵煉製成丹藥。”
楚老神色堅決，他搖了搖頭：“我不會看錯。”
“我煉製丹藥多年，什麼丹藥能成型，什麼藥草加在一起能有效果，我清清楚楚，絕對不會錯！”
他衝著沈川保證道：“我可以確定，這些藥草無法煉製成起死回生丹藥。”
他看沈川仍然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當即道：“你若是不相信我，不如拿出這些藥草煉製一下。”
“這樣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沈川仍然有些不相信，他衝著楚老道：“我還是想試試。”
“當初，我父親就在我麵前按照這個方法煉製的。”
楚老眼中閃過一抹莫名之色，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但是卻沒有說，隻是退了一步，開口道：“我相信你沒有對我說謊。”
“你先測試一下吧。”
沈川點頭答應下來，連忙叫來衛兵準備藥草。
為了防止藥方暴露，他還要了一些其他乾擾藥草。
並且！
煉製起死回生丹還有很多特殊步驟，哪怕是得到藥方也極難操作，就像祭祀即使得到藥方，也不得要領，始終無法煉製。
不過因為A區封鎖，導致一些藥草稀缺，無法拿到。
好在，楚老的家族中仍然有一些庫存，這才湊齊了藥方上所需要的藥草。
沈川也沒有猶豫，當著楚老的麵按照荒族長教導的那樣，開始煉製起來。
一切都十分順利。
隻不過，等到最後一步時，沈川卻驚詫地發現，無論他怎麼煉製，液體都無法凝固成丹藥，甚至連顏色都不對。
他滿頭是汗，雖然心中緊張，但是依舊小心地操作著。
但是，不管他怎麼努力，最終還是失敗了。
沈川垂頭喪氣地停止了煉製。
他腮幫子緊了緊，有些咬牙切齒地道：“真的煉製不出來。”
“是不是我哪個過程出錯了？我明明記得父親就是這麼煉製的。”沈川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楚老沒有說話，隻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但很明顯，眼中多了些深意。
沈川看了楚老一眼，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默了半晌，最終開口道：“您的意思是，我父親騙了我。”
“他根本沒有將真的藥方傳給我，他可能暗中使了什麼手段所以才能當著我的麵煉製出起死回生丹藥。”
楚老深深地看了沈川一眼，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模棱兩可地道：“我不清楚。”
“因為我並不在現場，如果我在現場，我一定會提出疑問的。”
“不過，事實就是如此，你提供的辦法和藥方是無法煉製成丹藥的。”
沈川神色難看。
他清楚，楚老沒有把話說得這麼死，就是因為他不方便說荒族長。
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丹藥無法煉製成功，他和楚老心中清楚。
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沈川撒謊。
但是，騙得了彆人，騙不了自己，沈川十分清楚，他就是按照荒族長所教導的那樣煉製丹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