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要分手,那這樣吧,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
她的話不等說完,沈川毫不拖泥帶水,單膝跪地,他眼中沒有波瀾,隻是看著雲梔:“還有什麼要求?”
不過,他儘管跪了下來,但是卻並不卑微,與無措的雲梔相比,反而有一種平靜和傲然。
雲梔愣了愣,她沒想到沈川真的會這麼做。
在她的印象中,沈川自尊心很強,即使天大的困難也絕不會服輸。
可如今,他居然為了救薑知意而給自己跪了下來?
雲梔不受控製地往後倒退了兩步,眼中儘是不可置信,她說不出心中什麼情緒,居然冷笑了兩聲。
聲音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變得尖銳。
“她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
雲梔收緊手掌,任由指甲刺破手心,話語確實越發的犀利起來。
既然她無法拆散沈川和薑知意,既然沈川不愛她,那她要想辦法證明沈川同樣不愛薑知意。
她眼中跳動著瘋狂之色,走到桌邊,抽出了插在桌子上的鋒利匕首,緊接著,朝著沈川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哐當!”
一聲清脆的聲響。
沈川抬頭看著雲梔。
雲梔不急不緩從懷中掏出了一株枯敗的藥草,她扔到沈川麵前,淡淡地道:“這藥草你應該清楚吧?”
她坐在凳子上,一襲紅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露出美妙的曲線,然而,她說出來的話就不這麼美妙了。
隻聽她冷冷地道:“這株藥草叫斷腸草。”
“顧名思義,魂牽夢繞,相思斷腸。”
“但是,它必須用鮮血來澆灌才能開花,隻要你能讓它開花,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不過,這藥草具體需要多少血液才能開花,我也不清楚。”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沈川:“怎麼做,你自己選吧。”
沈川提起匕首,看著雲梔。
他麵色並無掙紮,隻是衝著雲梔問:“你確定隻要我能讓這藥草開花,你便答應我救援知意?”
雲梔偏過頭去,故意不看沈川:“沒錯。”
“隻要你能讓這藥草開花,我就答應你,絕不反悔。”
話音剛落,沒聽到沈川回複,隻聽到“撲哧”一聲悶響。
雲梔身體一僵,儘管沒有回頭,但是餘光卻注意到了沈川的動作。
隻見,
沈川抓著匕首,沒有絲毫猶豫一把劃破了手腕。
鮮血順著他的手腕不住地往下流淌著,最終滴落在藥草上。
這株枯黃的藥草此刻像是一隻貪婪的野獸,不斷地吸收著滴落的鮮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雲梔拳頭死死地捏著。
掌心早就血肉模糊了。
甚至因為過度用力,其中一枚指甲已經攔腰折斷,可是她就像是沒有知覺一般,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受虐一般更加用力。
仿佛隻有這麼做,才能讓她硬著心腸繼續下去。
沈川倒是沒有在乎雲梔的反應,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眼前滅有盛開的藥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