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清脆。
祭祀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他怒吼道:“你他媽胡說什麼!”
“誰說他是我兒子了?”
可在心中,他微微一顫,這件事他隱瞞至今,哪怕是荒婉都不敢告訴,如今卻被表少爺說出口。
最讓他難堪的是,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他每次都差一點抓住沈川。
他不敢仔細想。
隻是他顫抖的手掌傳來一陣灼燒版的疼痛。
那是過度用力導致的,無聲的嘲諷著他的慌張和心虛。
表少爺被打了一巴掌卻沒有露出憤怒之色,相反,他笑了一聲:“難道不是?”
“不然為什麼你每次都隻叫他沈川,卻從不稱呼他為荒澤?因為你清楚,沈川是你的兒子,但是荒澤是荒家的少主!”
這笑容嘲諷意味過於清楚。
祭祀怒吼:“你他媽給我閉嘴!”
“我看你這是胡說八道!”
表少爺深深地看了祭祀一眼,也不解釋,也不反駁,隻是道:“究竟什麼原因,你心中清楚。”
“叔父,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叫你。”
他攥緊拳頭,話語犀利得宛若劍一般:“彆忘了,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他眯了眯眼,眼中沒有為父報仇的執著,隻有輸給沈川的憤怒和不甘:“不管你承不承認,沈川已經死了!”
“現在住在沈川身體裡的靈魂是荒澤,荒家的少主,荒族長的兒子,他與你毫無關係!”
“事已至此,你我應該清楚,現在是沒有回頭路了,成王敗寇,你我若是輸了,全都要死!”
“你仔細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說完,
表少爺不再看祭祀,轉身離開。
祭祀拳頭不斷收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麵色陰沉又難看,最讓他痛苦的是此刻,他竟然無法反駁表少爺。
“該死的!”祭祀罵了一聲:“我何時忘記了哥哥的死亡!”
“我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為了掌控三區,這些都是意外!”
他像是提醒自己,也像是表達決心。
說完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封閉的鐵門,上麵還殘留著傀屍的鮮血。
“等著吧,就算你們得到解毒的藥草也無法煉製出解毒藥來。”
“我會再回來的。”祭祀聲音像是從喉嚨中硬擠出來的一般:“到時候,我要親自破開這扇阻止我的大門!”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後的傀屍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也發出尖銳的嘶吼。
聲音不斷盤旋著,久久沒有散去。
A區內,那名守在此處的衛兵此時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像狗腿子一般跑了過來,衝著沈川道:“荒少主,沒想到您也在這裡。”
沈川斜眼看了他一眼,卻沒搭理。
衛兵被無視,也不生氣,反而笑容更甚,主動道:“荒少主,四大家族的族長都去A區中心開會了,就在這不遠處。”
“我們這裡有車,不如專門送你們過去?”
沈川聽到這話,這才挑了挑眉,他問道:“四大家族召開會議了?會議的內容是什麼?”
衛兵眨了眨眼眼睛,乾笑道:“您高估我了,我就是一個衛兵,哪裡能知道族長們會議的內容是什麼。”
“不過,”他話音一轉,拉近了與沈川的距離。
聲音也刻意壓低,顯然是想說給沈川一人聽:“我猜測是四大家族想要聯手對付傀屍。”